破舊的閣樓裏,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久久佇立,冷冽的寒眸定格在桌上的“瑪洛之淚”上,王尊竟然絲毫未曾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一米午後的陽光灑在他冷峻的臉上,此刻,浮現出難得一見的柔和,仿佛整個天地就隻剩下他和那一顆璀璨神秘的“瑪洛之淚”。猛然的,螭蕭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住,再一次生生的心疼,這樣的王尊啊,那個可惡的女人她又看得見嗎!
“王,屬下無能,就隻帶回這些,請王暫時先行將就,螭蕭立刻再去!”放下手中的幾隻野雞,螭蕭抿了抿唇,如今身處異界,附近方圓幾百裏全都是居民,實在難以找到能夠掩人耳目的地方,王尊又下令一切小心行事,如今卻落得這步田地,螭蕭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不必了。如今身處異界,不必拘於此等小事,你抓緊時間調息。”並未回頭,清冷的目光久久的鎖定著破桌上的木盒,良久,袖袍一揮,盒中之物已落入手中,修長的十指收緊,緊握住手中的溫熱,魅邪琥珀色的瞳孔緩慢的收縮,一抹堅定一瞬即逝。
“王,您的功力已經恢複了!”螭蕭的聲音帶著驚喜,簡直不敢相信,不過短短數日,王尊的功力就已經恢複如此,“那麼是否現在就可以回到王族,手刃那個叛徒!”提到那個叛徒,螭蕭咬牙切齒的模樣甚是嚇人。
“本王讓你調查的那個女人。”不曾理會他的浮躁,魅邪摩挲著手中的藍色晶狀物,深邃的眼中是一片讓人膽寒的冰霜。
“回王上,屬下已經查明,那天那個白癡女人,不過隻是當地的一普通女子,確實與常人無異。”螭蕭如實稟明,連日的走訪以及私下調查,那確實不過隻是一個卑微的人類而以,琉璃色的眸子裏有些不解透著擔憂。
“恕屬下鬥膽,王尊為何對會那個平凡女子感興趣,為今之計,應盡快回到族中鏟除叛亂!”早已迫不及待,螭蕭眼中噴出仇恨的怒火,一日不滅王族之亂,一日就寢食難安!
“普通人,平凡女子,那個女人?當真如此!”冷冷的笑,魅邪雙眸一凜,一掌落在身前的破木桌上,碎末在陽光下紛飛,老舊的木桌就如此不堪的完成了它一生的使命。
“王,屬下已經仔細調查過,那個女人確實是在此地出生生長,絕不會錯!”螭蕭恨恨的不甘,一心隻想早日回到族中,而如今,王尊卻為一個卑微的女人分心,那不過是一個低下的人類而已。
“此事絕非偶然,當日,是它帶我們來到此地,而後,就是那個女人的無故出現。”以及,她胸口的胎記!定定的盯著手中的“瑪洛之淚”,魅邪眼神飄忽,回想起當日的情形,未免也太過湊巧。瑪洛,怎麼可能如此的碰巧,當日族中叛亂,自己正值散功之時,一時難以抵製敵人的強攻,危亂之時,不過隻是心中想起那個女人,而後,緊接著就是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有那個女人的出現!
琥珀色的眸子裏映出那天那一張精致的臉龐,盡管她們之間相差甚遠,但總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盡管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安靜的退下,螭蕭劍眉微微皺起,臉色凝重的看了眼王尊的背影,難道,即使已經過了一千年的時間,王尊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還是想要找到那個女人!那個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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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一聲尖叫劃破清晨的天空,雲末直挺挺的坐起身,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拍拍自己狂跳的心髒,雲末仍然心有餘悸。又是這個夢,又是那條蛇!從小到大,雲末不止一次的做著同一個夢,夢見的都是同一條蛇,一條好大的蛇!隻
是,卻從未看清楚它的樣子,模糊中,隻知道那是一條通體黝黑的大蛇,每次夢見它都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尤其是那雙眼睛!那雙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的眼睛!仿佛是有著深深的疑問和憤恨!每一次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的鎖定自己,是一種不自覺的膽寒,那麼清晰,如同它就在自己的身邊。
渾身如遭電擊般的一個顫抖,冷!幾乎深入骨髓的寒冷!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不敢再想,雲末抱緊雙臂不停的摩挲,希望可以得到多一點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