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螭蕭連一眼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白癡的女人,王尊近來的反複無常,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就連此次報仇的絕佳機會,也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放過!該死的女人!絕不能讓她留下再左右王尊的情緒,絕對!
“凶什麼凶啊!以為誰想看見你這張臭臉啊!”雲末正百無聊賴的蹲在牆角扯雜草,誰知道這家夥好死不死的一死過來就開火!就一找抽!
“要不是你們莫名其妙的把我拐來這個勞什子的鬼地方,誰願意待在這黑乎乎的山洞裏啊~野人!怪胎!我呸!”雲末鬥誌昂揚,丟掉手裏的雜草就準備大幹一場!吵架的事兒,我雲末還沒找到能接過我三招滴呢!
“速速離開!休要再讓我看見到你!”螭蕭不耐煩的拂袖。
“切~你有那麼好心肯放我走?”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陽謀吧~雲末一邊緊盯著螭蕭,一邊小心的後退,挪步到剛才的角落,警惕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黑色小匣子~
“咦~這個是什麼東東歪~”賭氣歸賭氣,雲末很想離開滴,先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滴~
好奇的打量了半天,很普通的小盒子~可雲末卻深深的被它吸引,好像這裏麵有著屬於自己的東西,那麼熟悉,那麼清晰的召喚!一種很強烈的渴望驅使著她,著了魔一般的,雲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當手指輕輕開啟那隻黑色的小匣子,一道熟悉的藍色熒光破盒而出,藍色的光芒瞬間傾斜出來,照亮了整個山洞,雲末慢慢的移開條件反射擋住眼睛的手,半眯著眼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這個是!!雲末僵硬的呆在原地,無法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控製不住情緒的再次激動,雲末因過度緊張而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告訴我!這個是什麼!”
“瑪洛之淚~”陰影處緩緩踏步而入的魅邪,冷冷的看著那個激動的女人。
“王~屬下該死!”螭蕭單膝跪地,深深的埋頭,沒想到王尊這麼快就回來,沒想到這個白癡女人拿到了竟然不是馬上離開,該死的女人,真是個禍害!螭蕭低低的詛咒!
“你是該死~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調走了東西,你以為放走了她,就可以磨滅一切!”魅邪責備的瞟過地上的螭蕭,隱忍心中的怒火,“退下!”
“是!”螭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神情恍惚的白癡女人,重重的腳步遠去。
“瑪洛之淚~瑪洛之淚~”雲末幽幽的重複著這個名字,上次在外婆家看見的也是它嗎?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的也是它嗎?馬洛之淚~瑪洛之淚~
“為什麼!為什麼會一模一樣!”雲末一把扒開襯衣的領口,雪白的肌膚之上,一道淡藍色的印記赫然呈現,雪白與淡藍的結合是如此的妖冶而醒目。
那是一個從出生就帶著的胎記,可極其不可思議的是,那胎記竟然是,一隻眼睛的形狀!確切的說,是一隻藍色的眼睛!藍色的眼睛睜開著,詭異而神秘,卻妖嬈的攝人心魄!仿佛看透了世間的所有,甚至,就連淡藍色眼眸中的那一抹深入骨髓的憂傷,都是那般清楚的呈現。這個一從出生便烙在自己身上的胎記到底是什麼!這個奇怪的胎記自己隱藏了多少年!隱忍了多少年!
“如果那個是瑪洛之淚,那你告訴我,這個又是什麼!”雲末如一隻發狂的野獸般咆哮,企圖用自己的聲音,驅趕走心中正在一點點凝聚的某種害怕,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甚至害怕到忘記了呼吸,雲末隻是空洞的望著他,希望得到答案,卻又該死的害怕知道!
“你是在質問本王~”魅邪懶懶的瞟過她胸前的胎記,不屑的挑眉,“本王為何要回答你~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如此跟本王說話~”黑色的袖袍一揮,拂過她手中的小匣子,魅邪輕輕的合上,連一眼都沒看過她,徑直塌出山洞。
雲末脫力的癱坐在地上,緊緊的捂住胸口,也許,那個答案自己不知道會更好!去他媽的胎記!
可當她想要安靜下來,腦子卻不受控製疼痛!分不清是什麼東西,不斷的在飛速交替,一幅幅模糊的畫麵在腦子不停的盤旋,看不清,卻又熟悉得仿佛是昨天自己發生的事,甚至每一副畫麵的交替都帶著雲末狂亂的呼吸,這些都是什麼?!那般熟悉卻又陌生的東西!雲末覺得有些難以呼吸,艱難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緩解那種壓迫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