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如此妖冶邪肆的男人,怎麼可以將那天生的妖媚之氣斂去,妖冶且能做到如此的英氣逼人!簡直是天怒人怨的不公平!懶懶的斜躺在內殿的座椅上,雲末單手撐著腦袋,安靜的等待,看著那個男人難得的盛裝出席,盡顯王者威嚴,雲末的手指在扶手上漫不經心的敲著節拍,唯有嘴角的一抹淡笑風吹不化。
他抬起的雙臂,任由侍女的精心整理,那一襲千古不變的黑色錦袍,寬大的袖袍舒展開來,兩條金絲刺繡的狂蟒飛騰遊纏在濃鬱的黑色錦袍之上,煥發出逼人的深淵冰冷之氣,狂蟒兩首聚集,大有衝天之勢。侍女嫻熟的將一條金絲腰帶係上,瞬間將原本的慵懶之氣盡斂,更是平添一份霸氣凜然。
“看夠了麼。”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一堵堅實的胸膛讓人猝不及防,那個妖冶的男人已經瞬間抵至她的身旁,雙臂筋骨在她的肩膀兩旁。
“如此妖孽,怎麼能看得夠,向天再借一萬年好了。”纖細的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她喜歡這個並不溫暖的寬大胸膛,雲末嘴角淺淺的笑意放大,“該上朝了。”
若刀削的薄唇上揚,牽扯出一朵邪肆的淡雅在嘴角綻放,魅邪一個華麗的旋轉,那個勾魂的小妖精已經落入懷抱,琥珀色的眸子裏一汪柔情融化,低垂眸,久久的深情凝視,恨不得將她揉進骨髓裏,“那就上朝吧。”
“什麼?難道就這樣去上朝?”清澈的眸子裏微微動蕩,雲末瞟了眼他堅實的胸膛,攀在他肩上的手指撥弄著他的黑發,哪個王尊會抱著一個女人去上朝,真是的。
“你是本王的妃,理應接受天下朝拜。”嘴角的笑意擴散,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略帶戲謔,魅邪的雙臂反而加緊了力道,她無處可逃。
“哎喲喂!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一把捂住眼睛,唐明緣從指縫裏看著雲末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強忍住大笑的衝動,肩膀卻連連輕顫。
“笑出來吧,也不怕憋成內傷!”衝天翻個白眼,雲末跳出那個寬大的懷抱,一抹白色的身影一瞬即逝,刹那間已經抵至門口,一拳砸在唐明緣的胸口,雲末明顯有些氣急敗壞,“你就不會敲門麼小子!”
“有門嗎?我怎麼沒看見?”利用真元逼出的幾個字有一絲幾不可查的僵硬,隻是眉心一擰,唐明緣捂住胸口的手有些幾不可見的顫抖,轉身彎著腰,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就不能斯文點麼,要知道你現在的一拳能要了我的命!”話一出口,唐明緣立刻察覺到身旁的那一抹精光閃過,眉峰一挑,又瞬間恢複了往日的輕佻。
“到時候我死了也會變成你身邊的一縷孤魂,還我命來……”瞬間隱去臉上的蒼白,唐明緣揮舞著雙手掐向雲末的脖子。
“你要死啊!”某彪悍女人倉惶逃跑,直接躲到魅邪的身後,“還笑!他在欺負你老婆野!”某女怕鬼,天下皆知,哇哈哈哈。
“哈哈哈!連蛇王你都不怕,還怕鬼。”唐明緣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偌大的內殿裏,突然的眉心一凜,那笑聲有那麼不可察覺的一秒僵硬,捂住胸口的手猛然加重了力道,又瞬間放鬆,除了衣服上用力過猛的幾絲褶皺,便再看不出絲毫異常,“對了,你們此次出征,我就不跟著去了,好不容易來到這奇花異草遍布的魔界,我可不能空手而歸啊。”
“你個家夥,想偷懶就明著請假,哪來那麼多爛理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雲末忍不住又想揍人。
“哈哈,曉得就不必說出來嘛,多難為情了。”單手負於身後,唐明緣攥緊的拳頭微微的顫抖難以抑製,背脊上的一片麻木傳遍四肢百骸,使得他的腰又挺直了幾分,臉上的笑容幾不可見的僵硬了幾分,連說話都帶著倉促的呼吸,“對了魅邪,你看我對你的魔界又不熟悉,不知我可否借你的螭蕭將軍一用。”
“也好,螭蕭對魔界的“花”的確比較熟悉,就讓他帶你好好玩玩兒好了。”一把攬過身後的小女人,一抹黑色的身影閃出內殿,魅邪嘴角的笑意凝結,琥珀色的一抹複雜的深意隱去,那個家夥,到底是在隱瞞她什麼,一記眼神掃過殿外神色凝重的螭蕭,魅邪大步離去。
“嗯!”一聲悶哼,唐明緣慌忙捂住胸口,卻仍舊未能抑製胸膛裏的一腔熱浪翻騰,一口腥鹹嗆出喉嚨,胸口錐心刺骨的疼痛直襲大腦神經,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唐明緣一個重心不穩,那高大的身軀直挺挺的向前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