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裏的費用單,宮晁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這些錢,他得做多少兼職才能賺回來啊。
電梯門開,宮晁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大步流星走向病房。
礙於個子優勢,他在敲門之前,通過門上的小窗看見裏麵隻有阮萌自己。
費辭不留下陪自己女朋友的嗎?
帶著疑惑,宮晁敲響了病房門。
阮萌敲擊鍵盤的動作微頓,抬眸投去視線,“進來吧。”
宮晁小心翼翼走進屋裏,反手關門的動作可以說是開了慢速。
“你怕有埋伏等著你?”
房門嘭一聲關上!
宮晁幹笑兩聲對上阮萌的視線,“阮師妹說笑了,我隻是在想你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實在是不好,要不……我給你請一個護工?”
又是一筆大開銷。
心髒又開始滴血。
宮晁暗自掐住掌心,為了江師姐,一切都值得!
敲下最後一個字,阮萌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坐吧,我們聊聊。”
床邊的凳子隻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凳子,但在此時此刻宮晁的眼睛裏,卻像是古代的一種刑具。
隻要他坐上去,就會遭受皮肉之痛,然後不得不把實情道出。
驀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我還是不坐了,距離太近了,會讓人誤會的。”
宮晁僵硬地牽動嘴角。
“我倒不怕什麼,主要是怕傳出一些傷害阮師妹名聲的話。”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隻要我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說我隻是讓宮師兄坐下而已,如果宮師兄非要亂想,那就站著吧。”
阮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抬手往門後麵的角落一指。
“宮師兄再退幾步,站那兒最合適。”
“……”
宮晁:他現在有一句MMP,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話之前,阮萌喝了一口熱水潤喉,“我剛才說的話,宮師兄應該還記得吧?”
宮晁輕咳一聲,緩緩道,“就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不關別人的事,至於童師妹幫你加入社團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社團裏的很多社員都可以作證,童師妹確實拿著你的資料來過社團。”
“什麼時候的事?”阮萌沉聲。
“應該是軍訓結束一周後的事吧。”宮晁回想了幾秒才說道,“當時童師妹還問我替人麵試加入社團行不行,我說了句不清楚。”
看宮晁的眼神,不像是在撒謊。
阮萌的心思不禁沉了幾分,童晚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宮晁眉梢微挑,若有所思的目光從阮萌臉上掃過,“你再怎麼問我,我也還是不清楚,與其跟我浪費時間,還不如打電話給童師妹問個清楚。”
“你和江師姐是怎麼回事?”
阮萌眉眼輕抬,眼底迸射出的幽光讓人不寒而栗。
宮晁瞧著,一時有些語塞。
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無措地抓緊褲邊……
阮萌垂眸輕掃,“我說過,隻要宮師兄願意把事情說清楚,我就不把這件事鬧大,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宮晁口幹舌燥,他張了張嘴,沒發出一個音。
過了會兒,他呐呐開口,“如果我說是江漁讓我故意把你撞倒,你會不會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