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許岸看向林沛兒的時候,她的憂傷已經蕩然無存了。”學長,既然聚會結束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餓了嗎?“江許岸情商極高,他在英國留學過,在國內學習的又是心裏,所以一向是做事滴水不露,做人八麵玲瓏的,絲毫不提剛才令兩人尷尬地話題,成功地吸引了林沛兒的注意力。
‘“我——“林沛兒猶豫了一下,心想,民以食為天,自己貌似從昨天起沒吃飯了,”覺得有點兒餓了。“
“跟我來吧。“江許岸笑眯眯地說,說完轉身帶路,林沛兒急忙跟了上去。
很快,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廳出現在林沛兒眼前,簡直堪比皇宮的奢華,林沛兒看到那在燈光下如寶石般晶瑩的地板,不由地咋了咋舌。
除了奢華的裝飾,更得林沛兒意的當然是美好的食物。
“哇——西式的——自助誒——“林沛兒喜不勝收,和江許岸道了謝,直奔主題,裝模作樣的和餐盤處的儒雅先生說了兩句,笑容甜美的她得到了餐盤先生遞給她的餐盤,於是開始遊走於各處美食,時不時自來熟的和人寒暄幾句。
“美女,這酒度數很高的。”在看著林沛兒為了解渴連喝了五杯SHOOT後,儒雅的餐盤先生上前提醒道。
“小姐?”餐盤先生發現林沛兒正一臉傻笑地看著自己,看來已經是醉了。
林沛兒笑嗬嗬地不停說著話,可又誰都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餐盤先生看著周沛兒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隻好撥通前台,為她定了一間房間,看著服務員攙著搖搖欲墜的周沛兒離開,心情卻十分複雜——酒店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唯一空著的就是總裁在酒店常住的幾處客房了。
林沛兒昏昏沉沉地任由人攙著走,睡眼朦朧間卻發現越走越熟悉,這不就是自己昨天“豪華”地睡了一覺的地方嗎?
可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根本不容她思考,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身後的侍者一臉嫌棄地扶著林沛兒,草草地打開一間沒人的屋子,把林沛兒往裏一推,盡了自己最基本的義務,轉身就走了。
林沛兒現在酒勁上頭,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總覺得惡心,就摸索著去找衛生間,侍者沒有關上的門就這麼被林沛兒推開了——
林沛兒用力過猛,直接從門後摔倒了走廊裏,四肢發軟地根本站不起身來。
“小姐?“林沛兒頭頂響起一聲男子的聲音,語氣帶著醉意。
“我好惡心,好想吐。”林沛兒悶著聲音說道,聲音軟綿綿地,自有小女兒的嬌憨和媚態,立刻讓男子心猿意馬起來。
“小姐,你醉了,我扶你去房間吧。”男子微微伏身,企圖將跌倒在地的林沛兒扶起來,“小姐——”
“滾開,我不認識你。”周沛兒看眼前不斷湊近的是一張油膩膩,猥瑣至極的臉,下意識地自我保護,讓她坐起身來,一步步往後挪動著。
“小姐——“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摔倒在地,他身後的女子一聲冷笑,對著男子的腰部又是狠狠地一腳。男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林沛兒看男子向自己摔來,嚇得尖叫一聲,又是連滾帶爬地向後爬去。
那企圖不軌的男子的身子還沒有接近林沛兒的身,就又被飛起的一腳踹到,身子側著向後摔倒。
林沛兒意識昏迷間,感覺自己似乎被一個寬大的肩膀攬在了懷裏,本能的想防抗,可身子像是被男子身上的香氣融化了似的。”把這個男人給我扔出去,查一下他是誰,員工的話直接開除,和本公司有合作的話,直接加黑名單,有什麼損失由我們公司承擔。“江慕君一臉冷漠地交代好一切,看著懷裏睡的香甜的女人,嘴角不知不覺得微微上揚。
林沛兒完全醉倒了,倚在江慕君的懷裏,幻想間,覺得自己似乎在乘坐一艘小船,飄飄蕩蕩地在微有波瀾的江麵間,她看不清撐著船的人是誰,恍惚間,隻覺得安穩。
江慕君熟練的刷卡,隨著清脆的提示,一扇精美的木門應聲而開。
林沛兒在幻想中坐船竟然有些晃悠地昏了,她皺著眉頭,從喉嚨處發出一些聲響,下意識地掙紮著要下來。
“不要亂動,“江慕君話音剛落,才反應過來林沛兒喉嚨裏聲響的含義,有潔癖地地幹脆利落地選擇了鬆手,可又不忍心林沛兒摔倒在地上,隻能順勢向前用力,想把她送到床上,可江慕君低估了林沛兒的重量,他猛地鬆手,兩人皆尖叫著向前倒下,下意識地擁抱在了一起。
林沛兒本來就覺得惡心,這樣猛烈的衝擊下,更是直接刺激了她蠢蠢欲動的胃,哇的一聲,天女散花般嘔吐了出來。
林沛兒吐了出來,終於覺得舒服了,可她麵前的男子遭了秧。
江慕君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自己的身上,居然,沾滿了一個不檢點的女人的嘔吐物!
江慕君把懷裏的林沛兒往床上一扔,衝刺一般的跑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