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兒,世界上從來沒有完全的好人,也沒有完全的壞人的,好事壞事隻在一念之間。
我雖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極壞的人,而且有了這麼善良的你,怎麼忍心壞下去?”
他越說越靠近林沛兒,最後一句親昵的用額頭貼著林沛兒的。
林沛兒感受到了,他確實……變得“善良”。起碼他的得力手下肖飛已經不單單隻是怕他了。
林沛兒閉上眼睛——江藝。
他沒有對小俠使用迷藥,迷藥的量很小,檢查出來隻是誤服的。
而淋的雨——這麼半個小時要是一個一歲的孩子淋著這麼大的雨,不高燒不退都奇怪了。
這麼容易退下來的原因,還是並沒有淋到多少,很明顯抱著林小俠的江藝有意或無意的替他擋了部分。
如果隻是淋雨這事林沛兒不會清楚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但如果聯想到迷藥,她就確信。
江藝是有意的!有意保護了一下她的孩子。
林沛兒能看出的事情,江慕君也同樣能夠看出來,所以他很煩躁的在生一個死人的氣。
“小俠同樣流了一半的你血液,他當然舍不得!”憤憤的模樣讓林沛兒有些恍然。
是……這樣的嗎?
到底怎樣,她不想多想了,但江慕君告訴她,江藝要下葬了。
“明天。”
她盯著不肯錯過她臉上神情的他,調侃::“擔心我會去?”
江慕君訥訥的點頭,這麼呆萌的樣子讓林沛兒微笑起來。
“我不會去參加仇人的葬禮的。”
她想,如他所願。
江慕君一下子笑起來,不是暖暖的陽光的笑容,也不是爽朗的大笑,而是恢複了本性的專屬於江慕君的“冷酷柔情”的笑容。
兩人在門口呆了一會兒就進去了,大人們可以單獨討論一下不適合孩子的話題,但不能一直讓孩子們不參與進來。
他們也是家庭的一員,有做主的權利。
“呼呼……”
林小俠已經在床上酣睡起來,之前的感冒讓他腦袋還有些後遺症似的暈眩倦意。
林小澤也沒有打擾他,而是陪在他身邊,靜靜的不出聲的默背著些什麼——從他的嘴型能夠看出來。
江慕君又果斷的提起林小澤,這次他直接坐在了他的肩上。
九歲的孩子不輕了,但江慕君遊刃有餘。
“?”
林小澤眼神呆萌的望著林沛兒,有些茫然這是做什麼。
難道他要回去了嗎,澤澤還不想和弟弟分開。
他的眼神一下子可憐起來,讓林沛兒根本沒有抵抗力。
“澤澤,來媽咪抱。”
被她以為解救下來的林小澤乖巧的呆在林沛兒的懷裏。
“媽咪,我要離開了嗎?”
“可是我想陪著弟弟。”
他欲言又止,但江慕君的眼神成功讓他閉了嘴,乖乖巧巧的縮在林沛兒的懷裏。
林沛兒顛了顛有些分量的大兒子,柔聲安慰他:“我們隻是去吃個飯而已,澤澤不想離開弟弟我們就一直陪著他,別擔心。”
林小澤頓時鬆了口氣,他們也沒有走多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