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完全陷入到過去的回憶之中,慢慢的講述著他自己的故事:“我們本來是化一門下的弟子,宗門掌握著可以預測未來的能力,曆年曆代宗門上下隻有一個人,到了我們這一代 ,師傅卻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我,另外一個就是他,但是按照規矩,我們隻有一個人可以成為宗門的傳人,另外一個隻能離開宗門。”
“師傅最後決定讓我們比試一場,誰贏了誰就能成為宗門的掌門人,那天我們打鬥得很激烈,師弟比我要勤奮好學,我有些支撐不住。但是師弟求勝心切露出了破綻,我反攻一招打傷了他。師弟有些惱怒,竟然使出了本門的禁術,還好師傅及時出手我才保全了性命。”
“事後,師傅非常的惱怒,下令要將師弟逐出師門,那天晚上,我在房間裏修煉,師弟一聲不坑的收拾東西。等我睡著後,他闖進了師傅的房間,要對師傅痛下殺手,打鬥的聲音將我吵醒,我趕到院子裏的時候,師傅的房子已經是一片火海。他滿手鮮血的從房子裏衝了出來,看見我之後,像是一條發瘋的野狗朝我撲過來。”
“我在使用了禁術的師弟麵前,毫無招架之力,我的眼睛和腿也是在那場戰鬥中受的傷。在師弟要使出最後一招結束的我的性命時,已經倒在血泊裏的師傅掙紮著站了起來,發出了生平的最後一招。師弟中招後,長嘯一聲倒地不起。我跑過去找師傅,師傅把宗門的秘籍傳授給我之後便駕鶴西去。我埋葬了師傅和師弟的屍體便下了山,再也沒有回去。”
國師道:“這麼說,您的師弟應該早就死了才對。現在卻莫名其妙的突然複活是什麼原因。”
老者搖搖頭:“或許另有造化,但是他既然出現了,而且還替拜神會做事,我就要替我們宗門清理門戶。我們宗門預知未來的能力有範圍限製,他肯定還在海牙城內,我等會起壇做法,定位出他的位置以後,還希望你們替我殺了那個畜生。”
國師道:“我這就吩咐暗影侍衛準備,接下來就要靠您老前輩了。”
老者拄著拐杖,來到桌子前,扭動了上次打開牆壁的機關,這一次他扭動的方向不一樣。那鋪床出現了異變,床的中間緩緩升上來一個台座,台座上放置著一個水晶球。球的裏麵並非真空而是封印著幾道閃電。
老者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麵,開始念咒語,公孫詡一個字也沒有聽懂,那些發音像是上古時候使用的文字的發音,非常的晦澀難懂,聽多了腦袋不由自主的發漲。
水晶球裏麵的電流,隨著老者念動的咒語頻繁的閃爍,射出一道綠色的光幕投影在了牆壁上。光幕的中間緩緩呈像,上麵有著一個發福的中年男盤坐在蒲團上打坐,光幕比較的模糊看不清楚男人的相貌,老者的頭上冒出了不少的細汗。
他加快了念咒的語速,像是唱歌一樣,光幕上浮現出一幅海牙城的地圖,圖上一個白色的光點不停的閃爍,那就是老者師弟所在位置。這時另外一側的牆壁上浮現出兩個影子,從裏麵走出來兩名暗影侍衛。
國師道:“你們快去這個標記的地方,格殺勿論。”
暗影侍衛得到命令之後,再次化為一團影子,從牆壁上消失,趕往標記地點,這時綠幕上盤坐的中年男人猛的睜開雙眼:“師兄,我們又見麵了,但是你現在的修為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男人輕輕揮了一下手中的拂塵,老者像是被重物狠狠的打了一下,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再也無法維持綠幕的出現。
國師跑過去扶住了老者:“您沒事吧。”
老者道:“你們也快趕過去,他詭計多端,光憑兩個暗影侍衛的實力還不夠,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國師道:“那您保重。”然後和公孫詡一起衝出圖書館,老者的師弟膽子很大,竟然把藏身之所設在了皇城的附近,全速前進後,公孫詡和國師幾分鍾之後便趕到了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市場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商鋪,鋪子的大門緊閉,門板上有著厚厚的灰塵。暗影侍衛不需要打開門就可以進入鋪子,可能先一步進去了。公孫詡一腳踹開大門,走進鋪子裏麵,一股黴臭味熏得他幾乎要吐出來。
國師捂住鼻子,在鋪子裏尋找暗門。公孫詡跺了跺腳,木板下麵是空的。他加大了力氣,用力一踩,木板應聲碎裂,整個人跟著掉進了地道。他早有準備,在空中調整了身形,安全落地。國師在上麵喊:“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