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丕隱藏在白霧中,無法判斷其具體位置。公孫詡對穀琳琳道:“你先一直跟他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讓我來判斷他的具體位置,然後給他一劍。”
穀琳琳點頭,故意激怒穀丕:“你們這些三皇子手下的走狗,沒有膽子出來跟我們正麵交手嗎?”
白霧裏麵傳來另外一個修士的聲音,應該是穀丕的貼身侍衛:“穀郡主,你何必用這麼拙劣的激將法來激我們呢?現在你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這團白霧非同尋常,霧氣是流動的,而且在有些地方會變得濃稠,有些地方變得稀薄。很明顯背後有人在操縱這團霧氣。
穀丕和他的侍衛也不是一直站在一個地方,而是在移動一直在尋找公孫詡和穀琳琳的弱點。隻是礙於三色蘭的屏障,他們沒有辦法立刻進攻。
那兩個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穀琳琳身上,卻沒有注意到公孫詡早就從三色蘭裏麵鑽了出來,憑借著出色的感覺,他立刻鎖定了那兩個人的位置。
穀丕依舊沒有發現潛在的威脅,還在跟穀琳琳扯皮:“郡主,你還是老實交出手裏的玉牌,免得受苦。”
這時霧氣突然一動,一柄長劍從濃霧的深處筆直的刺來,長劍速度極快,疾風把霧氣都吹散了不少。濃霧中公孫詡拿著鎮妖劍,踏著滄浪法身,直刺穀丕的後背。
穀丕的侍衛最先覺得背後涼颼颼的,轉頭一看說了聲不好,抽出了背後門板一樣的斧子橫檔在穀丕的背後。
鎮妖劍筆直的刺在了斧子上麵,像是刺進了一塊豆腐一樣,穿過那把斧子透了過去。
那名侍衛饒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麵對筆直刺來的一劍沒有亂了心神,反手一掌把穀丕推開,自己硬生生了接下了來勢洶洶的一劍。劍身霎那間穿過侍衛的肩膀。
公孫詡的視線被斧子擋住,感覺到刺中了什麼東西,立刻抽回長劍。劍刃上帶著一連串的血滴。
方才那一劍刺中了侍衛的左肩,公孫詡猛然的抽劍讓那個侍衛身形突然有些不穩,一顆珠子從侍衛的手裏掉了下來。
那枚珠子通體呈現出一種牛乳一般的白色。掉在地上碰撞的聲音非常清脆,不懂是什麼材質。
沒有人控製的珠子上麵一閃一閃的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空氣漩渦把周圍的霧氣全部的吸入其中,漩渦旋轉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台地上濃稠的霧氣全部被吸進珠子裏麵。
吸光霧氣的珠子似乎非常的滿足,發出柔和的光暈。
穀琳琳見霧氣盡散盡,從三色蘭屏障裏跑了出來,穀丕的侍衛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按住不斷流血的左肩,而穀丕本人卻不知道去了那裏。
公孫詡道:“看了你的主子已經拋下了你獨自逃命去了。”
侍衛冷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把臉扭向一邊,不再去看公孫詡。
穀琳琳走過來道:“穀丕這個人膽小怕死,遇到事情應該躲了起來,現在應該跑出去很遠了。”
公孫詡閉上眼睛催動真言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然後睜開眼睛道:“已經走遠了,我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這個人怎麼辦?”
穀琳琳道:“雖然是試煉,但是也沒有必要傷人性命,放他走吧。”
公孫詡對那個侍衛道:“你走吧,臨走之前我還想勸你你一句,這種遇到危險就獨自逃命的主子不值得你受傷去救他。”
侍衛嘴上依舊硬著:“多謝好意,但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今天你放了我,下次遇到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說完轉身扶著流血的肩膀離開了台地。
公孫詡道:“剛才真是好險,差點著了他們的道,本來想到這裏做一回黃雀沒想到卻差點成了被人捕食的螳螂。”
穀琳琳道:“我們傳送的位置離這裏很近,應該屬於最早到這裏的一批人,現在埋伏好,估計還能有所收獲。”
公孫詡道:“當然,但是在這之前,我要把那株月光百合拿下來。”說完他便來到溫泉的邊上,輕鬆一躍,就跳到了溫泉中央的那塊凸起的土地上。這裏的土壤出奇的軟。
他跳上去,土壤便下陷了好幾公分,他的整個腳掌都陷在了土壤裏麵。他小心的摘下了中央的月光百合。在月光百合離開土壤的一刹那,他腳下的土壤一空,整個人掉進了土壤下方的一個大坑裏麵。
坑中插滿了鋒利的長矛,矛頭直指上方,公孫詡要是掉在上麵,非得被捅成刺蝟不可。還好他沒有把三色蘭收回,當即有幾根藤蔓立刻探進這個大坑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