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前腳剛踏出房門,雨就匆匆撞過來,說:“馬醜大人,王爺請您稍安勿躁,他正派人四處搜尋夫人的蹤跡,如果大人現在回去,隻怕不好交代。”
我視線掃過他的眼睛:“誰說要回去了?”我繞過他,走向前院,邊說,“隻要殘花把人還給我,害怕不好交代嗎?”
雨追上來,皺著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什麼意思我想你們身為旋王府的四大護法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一字一句說出來吧?要是下了你們王爺的麵子,我這一個腦袋可不敢當。”
雨扯住我的袖子,說:“你把話說直了,你的意思就是說,蝶夫人在我們手上?”
“明知故問。”我嘲弄地笑。
雨的眼光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了,甩開我的手,嫌髒地說:“王爺真心待你,甚至讓我們四大護法跟在你身邊保護你,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看錯了你,王爺看錯了你,這個天下看錯了你!你憑什麼當官?你憑什麼一言一行足以影響皇上的決定?我為我認識你,曾想把你當兄弟為恥!”
“說完了嗎?”我不為所動,淡淡地問。
“你!”雨捏緊了拳頭,掉頭離去。
“大大人啊,雨護法他也是講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何必……”小鹵子與我並肩,道。
“你要是不想英年早逝的話,”我別過頭陰森地看著他,“就給老子閉嘴,要不然,我不介意成全你想成為英雄的願望。”
小鹵子後怕地捂住嘴,拚命搖頭。
“知道就好。”我陰惻惻地說完,像頭複仇的公牛般直闖殘花的書房。
“哎哎,你幹什麼幹什麼?王爺不在裏麵,走開!”把門的拿刀擋住我。
“不在裏麵?又想什麼招來對付我呢?”我納悶著往回走。
“大人,興許……你錯怪王爺了。小鹵子雖然和旋王爺接觸的不多,但是隻聽聞他不近人情,卻從沒聽過他不擇手段殘忍狠辣。”小鹵子說。
我瞅著他,問:“小鹵子,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啊,你今天盡替他說話?”
小鹵子猛搖頭,說:“大人,您話可不能亂說,小鹵子像是這樣的人嗎?毀了王爺的名聲不要緊,可別毀了小鹵子的後半生啊。”
我差點笑出來,這個小鹵子,跟我混久了腦部構造也跟著我倒過來了。我故作不經意地說:“小鹵子,你的意思是,隻要小鹵子你後半輩子安安穩穩地活著,旋王爺怎麼死的都沒有關係咯?”
小鹵子這才反應過來,摸著頭傻笑,說:“嘿嘿,幸好隻有大人您在身邊,不然,小鹵子這腦袋現在就得搬家了,哪還輪得到下半輩子啊。”
“小鹵子,下半輩子……你想做什麼?”我側過頭,問。
小鹵子撐著頭,說:“大人,您在拿我開玩笑吧?下半輩子我還是服侍大人呢,還能做什麼?”
我搖搖頭,否定他的話,說:“下半輩子,你可以做很多事情,你可以把服侍人當作一份兼職,同時你還可以兼職很多其他事業,比如,你可以編竹藤,你可以將你擅長的發揮出來,你也可以發展你的愛好,這樣你就有了更加具有實際意義的事情可做了。”
小鹵子摸摸腦袋,麵部表情抽搐地看著我,說:“大人,我怎麼覺得,您像是在交代後事呢?”
“呸呸呸!”我吐他口水,說,“你怎麼說話的你?我好心給你指幾條出路,你看你給我整成什麼了?大人我有那麼容易死嗎?”
小鹵子看著我,很不給麵子地點點頭:“有,而且不是一般的容易。”
我一爪子抹上他的腦袋瓜子,說:“淨瞎說!看來,我得改改我這隨和的脾氣了,你看你都爬到我頭上去了,以後在外麵我還怎麼混呢?”
小鹵子說:“大人,不是您讓我這麼做的嗎?您說在外人麵前,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們必須得把自己當奴才,但私底下,我們可是哥們。”小鹵子拋拋媚眼。
我瞧著他那張跟狐狸一個樣的臉,啞然失笑。回到這個“冬冷夏熱”的朝代,值得慶幸的就是身邊有小鹵子跟雙雙兩個好哥們。
“大人,您心情好點了嗎?”小鹵子問。
我點點頭,說:“好多了,也不知道殘花去哪裏了,走,我們出去找他,正午之前一定要找到他,不然別說你的腦袋,我的腦袋也得跟著一起掉。”
“是。”小鹵子彎身行禮。
我大步向門外走去,小鹵子跟在我側麵。一臉嚴肅樣,就像是去尋仇的。
“大叔,這個白菜多少錢?”
“哦?你說這小紮的?三文錢。”
“三文錢?你坑人呢你?”
“我說這位大嬸啊,三文錢一紮菜算是便宜你了,我看這天氣熱,怕它們悶在家裏會壞掉,所以才挑出來賣的,不然這多好的菜啊,當然得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