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是暗自欣喜,若非一時善意作祟,收留了這對兄妹,今晚無柳莊在劫難逃,那會得到人家的相助。
更讓他震驚的是,如此年輕的木易,竟然實力如此強大,連凶名赫赫的紫玉羅都不是對手。
段風雲也是楞了一下,聽到管家所言,這才知道怎麼回事,急忙致歉道:“原來俠士竟然還是敝莊貴客,實在是怠慢了,還望小友海涵。”
“飛兒,還不上前感謝這位俠士救命之恩。”段風雲看了眼兒子,客氣的解釋道:“這是犬子段飛。”
“謝謝大俠救命之恩,段飛有禮了。”
白衣青年三十三四歲的樣子,六品宗師境界,可見天賦也不弱,而且與他父親一樣,相貌堂堂,英氣俊逸,自有一股不凡氣質。
“段兄不必多禮。”楊天點頭笑道。
一番寒暄後,段風雲熱情的說道:“木小友,這裏不是談話之地,我們進屋說話。”
“義叔,吩咐下去,讓人弄一桌子好酒好菜,我要招待木小友。”
管家段義笑著離去,段風雲讓兒子留下救治傷員,處理善後,他則招呼著楊天來到了待客大殿。
分賓主落座,段風雲的一名弟子急忙端上茗茶,段風雲再次感謝道:“木小友,救命大恩,無以言表,以小友的實力境界,想必也非無名之輩,段某有一事相求,若是小友願意,可否離開的時候,帶走吾兒段飛。”
楊天微微一笑,開口道:“段前輩可是擔心那紫玉羅再次上門,想要讓段飛兄遠離山莊。”
“老夫慚愧,的確有此擔憂,紫玉羅實力境界在我之上,而我在三十多年前受了傷,至今也沒有徹底痊愈,萬萬不是那紫玉羅的對手,若她再次上門,小友又已經離開,無柳山莊怕是不保。”段風雲正色道。
“前輩身上的舊疾,可是因為三十多年前林嘯天所傷?”楊天先前並未留意到,此時近距離觀察,這才看出,段風雲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體內似乎有一股可怕的刀氣在侵襲他的髒腑。
段風雲微微苦笑,歎息道:“小友眼光獨到,老夫身上的舊傷的確是林嘯天的刀罡所創,至今都無法化解這股刀罡力量。”
“這些年雖然能壓製住這股刀罡的侵蝕,但也修為一直無法寸進,今夜紫玉羅來襲,老夫不得不拚盡全力出手,以至於體內傷勢嚴重,怕是命不久矣了。”
楊天臉色深沉了下來,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氣,好一個林嘯天,太卑鄙可恥了,當年和中原八俠一戰,勝了段風雲等人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對方體內留下了刀罡力量。
若是尋常的刀罡力量,以段風雲的修為實力這些年也該化解了,可林嘯天的兵器卻是玄武神刀,那可是絕世神兵,玄武聖主的寶刀。
以玄武刀的刀罡威力留在段風雲體內,他又如何能化解得了,除非至尊強者出麵才有可能。
“前輩,當年到底是為何?林嘯天要挑戰你們,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楊天疑問道。
段風雲眼裏劃過一抹痛苦以及深深的恨意,歎息道:“當年是我義弟雷槍鮑天意得罪了雙尊門林子媚,並且傷了林子媚,才會招來林嘯天的敵對。”
“林子媚是林嘯天的姐姐,後來那女人也死了,林嘯天挑戰我們中原八俠,就是為了給林子媚出氣,不僅在我身上,其他幾位義弟和義妹身上都暗下殺手,留有刀罡。”
“我們身受重創,不敢再在江湖拋頭露麵,那些年行走江湖,雖然行俠仗義,卻也得罪了不少仇家,紫玉羅就是我們的仇家之一。”
楊天點點頭,也終於明白中原八俠為何銷聲匿跡了,個個身上有傷,難以治愈,他們的仇家又不少,隻能是隱姓埋名,躲避仇敵了。
“那其餘幾位前輩呢?”楊天問道。
“除了我之外,其餘人都被仇家找到行蹤,如今都已不在了,而我活著卻是無法為他們報仇,也早已沒有顏麵苟活。”
段風雲臉現痛苦,哀莫大於心死,眼神哀求的看向楊天道:“木小友,我兒段飛不僅是我段風雲唯一的骨肉,他身上也背負著我那七位義弟和義妹的血仇,希望木小友能夠保他一命,帶他離開這裏,老夫就算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段前輩,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吧,或許還有辦法救治。”楊天暗自歎息,堂堂一代俠客,竟然落得這種悲慘下場,他不免有些同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