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
楊易老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楊天，楊天雖然是個小輩，但心智，毅力以及承受挫折的能力都遠超常人，這件事隻能他自己想通，從負罪感中走出，別人幫不上忙。
大道理再多，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楊天殺了不少無辜。
妙玉師太知道楊易老祖詢問的意思，正色道：“楊天被你打昏迷，再次醒來便恢複了理智，說明一個問題，保羅也沒能力一直控製楊天。”
“或者是他一直控製楊天的意識，也要付出很大代價。”
“雖然楊天不會時常陷入那種理智喪失的狀態，可我們也不知道保羅大尊何時會再次控製楊天，這才是最麻煩的。”楊易老祖麵色沉重道。
這的確是妙玉師太也頭痛的事情，楊天現在就是一個危險人物，隨時可能會喪失理智，嗜殺身邊的人，以楊天如今的實力，除非尊級強者出麵，否則沒人能壓製住他。
現在的楊天決不能和其他人待在一起，而且身邊還需要一位至尊守護，以免他發狂胡亂殺人。
可一旦再次有意外發生，楊天再造下血孽，別說天下武林人士會怎麼看待此事，楊天自己會可能會崩潰，甚至走火入魔，走上邪途。
“老祖，是不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在天唐城做過什麼？”楊天突然抬起頭，臉色蒼白的問道。
楊易老祖點點頭：“除了我們二人，也就你外公他們幾位至尊暫時知道此事。”
“城主府死了多少人？”楊天再次問道。
“一兩千吧。”楊易老祖咧嘴道。
楊天慘然一笑，他殺的人顯然不止一兩千，老祖隻是不想讓他有太多負罪感。
“紙包不住火，做過的事情終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我，那都是我罪有應得。”
“楊天，我想很多人都能理解你，這並非你本願，你也是受害者，一切都是血族害的。”楊易老祖皺眉道。
“可我身上的血誓依舊還在，甚至就連兩位老祖也不知道，我會什麼時候再次被控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楊天看著兩位老祖淒然的笑道：“我留在這裏，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卻會讓你們分心，所以我決定離開。”
“離開？你要去哪？”楊易老祖驚訝道。
“離開中域，去任何地方都行，我聽卡麗爾說過，血族的任何秘法都有距離的限製，我在中域，保羅可以控製我，若我離開中域，他未必就能再控製我了。”
妙玉師太眼前一亮，點頭道：“或許這也是一個辦法，在沒有找到化解你血誓的辦法前，你先離開中域，保羅若無法再控製你，他的陰謀也就失敗了。”
“可那是血族大尊種下的血誓，絕非尋常的血族秘法，若是你離開中域依舊會被控製，後果不堪設想。”楊易老祖正色道。
楊天留在中域，雖然也會有意外發生，有不確定的變故可能會導致楊天再次濫殺無辜，可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楊易老祖能看著他。
但若是去了遠處，一個瘋魔一般的楊天大開殺戒，誰知道會引發什麼後果。
“或許可以安排人守護楊天。”妙玉師太開口道。
“不用，中域的局勢也並不安全，任何一位至尊強者都是頂尖力量，決不能再因為我牽製一位前輩。”楊天搖頭道。
“兩位老祖，我犯下的罪孽，我會盡力去彌補，你們也不用勸我，如果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會死在外麵，那我楊天也認了。”
楊天看著兩位老祖苦澀道：“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我母親，以及傾城她們，我雙手沾滿無數無辜者的鮮血，看到她們我會更加痛恨自己。”
“你既然不想見任何人，那我送你離開漠北，你想去哪裏？”楊易老祖點點頭，他能理解楊天心中的苦痛，他無顏麵對任何信任他，依賴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