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杜頡聽到張軍的這番話心中沒有來由的一陣煩亂,那種感覺很不好,看著眼前這個仿佛一瞬間變了一個人的男人,杜頡的心裏第一次對這個朋友產生了一點疑問,但是隨即杜頡就將這份疑問拋出了腦外。
杜頡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張軍的話給帶進了故事裏,這不符合自己的初衷,因為既然自己想去仙塚就必須對張軍的這次遭遇抱著客觀的態度來看,這樣才能讓自己處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分析問題的核心,也才能對自己即將的行動帶來幫助。自己現在的心態已經被張軍的故事所感染,這樣就會被情緒所左右一旦主觀上認識有偏差,那麼很可能會重蹈張軍他們的覆轍。想到這杜頡喝了口已經涼了的茶沉默了一會,而張軍呆呆的望著遠方的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不問可知那絕對不是一個愉快的回憶。
房間內沉靜了好一會張軍才又接著敘述,在他拿定注意後,張軍和其他七個人開始緊張的準備。而老板他們三人將弗蘭克用一個睡袋捆上之後也開始了準備。畢竟無論從那個方麵看他們三人比我們七人都要危險的多。
其實張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誤區,一個人們思想上的慣性錯誤。在現在這種環境下,自己7人的行動一定會將狼群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過去,老板他們人反而不會有什麼危險。這就跟打仗的時候用大部隊拖住敵人實施戰略轉移差不多,真正轉移的人其實看上去挺危險,但是負責吸引火力的更危險。
不到分鍾大家就準備妥當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大家的武器都有限的很,算上張軍的老槍7個人5把槍,三把手槍有15顆子彈,一把微型衝鋒槍0發子彈還是啞巴貢獻出來的,一把三八大蓋5顆子彈就是張軍這一把,但三八大蓋是步槍在執行這種行動中還不如那把手槍來的好用,好在三八式步槍槍身夠長張軍還有刺刀,因此這也算是一件可遠可近的武器了。另外的兩個人都各自做了一把短矛,而老板他們三人隻有一把手槍在老板手裏。
見都準備好了列夫對張軍:軍,你在後麵斷後,把你那神奇的槍法發揮出來,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張軍聽了一笑:列夫,你放心吧你的後背就交給我了。
著7個人開始按照先前商量的隊形排隊。隊形成菱形列夫拿著衝鋒槍開路張軍斷後,兩側分別有一把短矛和一把手槍,還有一個女的拿著一把手槍在隊伍中間支援。實話張軍從來沒有在叢林中排過什麼隊形,他們獵人行動都是散開的,即使是現在這樣情況也不會聚在一起,因為那樣一來誰都沒有機會衝出去。更為重要的是,不能讓狼群聚集在一起,一但狼群被糾集在一起那麼即使你有機槍手榴彈都沒用,一群狼撲過來這幾個人都不夠塞牙縫的。
列夫又強調了一下注意事項後對一旁的老板了幾句話,都是外語張軍聽不明白。可即使聽不懂也可以猜出個大概,就在這時張軍突然沒來由的脊背一寒緊接著全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來不及多想憑借著那種超然的感官,張軍轉身下蹲舉槍一氣嗬成,就在手指扣動扳機的瞬間一個念頭在張軍的腦中閃過,不能被石碑控製。於是在那電光火石的刹那間他做出了最讓他後悔的決定,硬生生的停住了手指的動作。
接著他就看到了最讓他難忘的一幕,先是捆綁弗蘭克的睡袋和繩子一起崩斷,緊接著啞巴那將近米高的壯漢就被擊飛,弗蘭克像一隻大蝦一樣一彈就以脊背的力量將身體彈起1米多高,並在空中一個旋轉落地,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像個人類了,他四肢著地已經沒有眼白的眼睛正泛著幽幽的綠光,本來已經纏住腹部的繃帶完全裂開,從傷口處滑落的一節腸子耷拉在地上。最奇怪的是他的脊背完全隆起就像一個駝背的老人,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手指還在扳機上的張軍。雖然他看清了事情的經過,但他的大腦已經處理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因此他和所有人一樣都呆呆的看著那個曾經叫弗蘭克的……怪物。
場麵一時間完全靜止,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工夫,一聲幽遠的嚎叫聲傳來,將所有人都驚醒過來,眾人這才意識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剛想反應弗蘭克一個跳躍向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啞巴撲去,那動作完全就是一隻活脫脫的野獸,而在張軍的眼中弗蘭克已經是一條狼了,時遲那時快反應過來的張軍又進入了先前那種絕妙的狀態,槍口一動一顆子彈就射了出去,正打在已經離啞巴隻有不到一米距離的弗蘭克的右側,巨大的貫穿力將弗蘭克的身體從左至右鑽出了一個窟窿,並且將他的身體打落下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跌倒的弗蘭克就像沒事人一樣立即就站了起來,不過它沒有立即進攻而是在不斷的調整姿態,這時啞巴已經反映過來,他就地一滾拉開了和弗蘭克的距離,當他半跪著起身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這時老板大叫一聲所有聽懂的人齊齊回頭看向了身後,隻有張軍沒有回頭這倒不是他聽不懂老板的外語,其實他已經感覺到了狼群的迫近,隻不過現在的他腦中認為這個弗蘭克要比狼難對付的多。由於角度問題張軍現在無法射擊到弗蘭克,最為關鍵的是從他的方向看,那個女隊醫正拿著匕首向弗蘭克的後麵摸去。這個時候張軍和啞巴都不能動,他們必須將弗蘭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讓隊醫偷襲成功,因此場麵一時間僵持了下來。身後列夫已經指揮眾人準備戰鬥。老板這時對著樸翻譯大聲喊了幾句,隨後樸翻譯對張軍:軍哥速戰速決我們拖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