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無語極了:“我,這不是關鍵,我當初覺得柳無月有潛力本來就是在這裏,如果她確定了想演哪個角色肯定要加武打戲的,不然還哪有亮點?真指望著她一個沒學過表演的人去當影後啊?”
“哦,看來你還是心如明鏡,前一段時間我還以為你魔怔了。”編劇一邊改他的劇本,一邊附和。
“所以呀,她要把這兩個角色弄成雙胞胎的時候我就覺得好笑,還是不忍心打消她的積極性,這兩個挺關鍵的角色要是讓她演砸了可怎麼辦?”
“你不是導演嗎?你試她的戲啊,哪裏有問題你也可以指出來嘛,都已經簽約到你旗下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編劇心中鄙夷,覺得他實在是太沒主見了。
“我這不是怕她什麼都不會演,到時候我後悔啊。”導演歎了口氣。
“行了,那就是你的事了,改劇本這個事嘛,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改的好還是很有亮點的,隻不過要一個人來演的話是很有難度的,隻要她演技過關,一切都沒問題。”編劇發話了。
導演也隻能這樣做了,硬著頭皮把北夜流光叫過來,讓她把那兩個角色的戲都試一下。
“別害怕,演成什麼樣都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沒有基礎,你就把你所理解的演繹出來。”
他嘴上是安慰,其實心中忐忑極了,真怕她就麵癱臉的念了幾句台詞,可是事到如今,騎虎難下,他也隻能讓自己保持平常心,心中預期值幾乎降到負數了,甚至覺得她麵癱就麵癱吧。
北夜流光忽然緊緊的盯住他,眼中若癲若狂:“我尊敬師長,孝順父母!喂過街邊的流浪狗,遇到乞人也會把零錢拿出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遭遇這樣不公的待遇!你告訴我為什麼!”
她眼眶發紅,眼中血絲浮現,太陽穴上隱隱有青筋跳動,過了須臾才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平靜了才來:“你要殺我嗎?那來吧!”
不消片刻,她又睜開眼睛,眼中的血絲悉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探尋,她輕啟唇瓣,狀似呢喃:“從這個饒身上,我感覺很危險。”
“你心理學是無聊的把戲?那為什麼還要請我破案?如果這次被我無聊的把戲拆穿,你又是什麼?肩膀上頂了一個腫瘤嗎?”
她隻是試了兩段,台詞剛落,她就恢複了常態,風姿絕塵,清傲無雙。
“導演?”
導演還是難以回神。
這段試戲不能是很有演技的,甚至表演痕跡過重了,一看就是沒經過係統學習的自然發揮。
他在之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實在是比他想象的好太多。
她演的剛好是兩段戲,第一段是大學生在臨死之前的慷慨陳詞,催淚又無奈,第二段是心理醫生第一次無意間見到凶手,麵對懷疑時的胸有成竹,為日後確定嫌疑人做出了重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