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流光正和肖長鴻在看畫展。
這是溫如水給他們的畫展門票，想著是校長的邀請，又剛好無事，兩人商量了一下，就來了。
本來以為他們或多或少的會接受一點注目禮，因為才經曆了沸沸揚揚的網絡輿論，沒想到，他們來了之後，這裏麵的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北夜流光和肖長鴻對視了一眼，不得不，他們鬆了口氣。
溫如水看到了他們，朝他們遠遠的招了招手。
北夜流光和肖長鴻走了過去，打了招呼：“溫校長好。”
溫如水溫和的笑著，微微仰頭看著他們：“我的助理不在，可以推我到處走走嗎？”
“當然。”北夜流光一笑，就主動推上了溫如水的輪椅，“你想要去哪看，告訴我方向就可以了。”
溫如水也沒要去哪，隻是輕聲道：“你們會覺得累嗎？”
肖長鴻“啊”了一聲，像是沒聽懂他的意思。
北夜流光故作不解：“推一下輪椅而已，一點都不累。”
“你知道我的是什麼。”溫如水淡笑，“活在聚光下很累吧，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很有可能被斷章取義……”
北夜流光垂著眼：“我不覺得很累，斷章取義對我而言無用，我的話問心無愧即可。”
溫如水哈哈大笑：“看看這裏的人，都是各行各業的名人，現在都來到了畫展，沒有人和他們寒暄，也不會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他們，這樣的環境……你們覺得好嗎？”
肖長鴻默然，他覺得溫如水其實隻是在問北夜流光，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要“你們”。
“很好啊。”北夜流光也是淡淡，其實這種情況下，本身就是一種交際了，就算覺得不以為然，她也不會不好的。
“你們局長你變化很大。”
“嗯？”北夜流光挑眉，他的局長應該隻有一個人。
“你們局長曾經和我過，見到你的第一麵時，覺得你很冷，生人勿近的冷，但這樣的人更像是一張白紙，想讓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嗎？”北夜流光不以為意，她當時隻是不想理人而已。
“他又你現在更有人情味了，也許是真的凡塵煙火打動了你，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北夜流光笑容微淡，實際上她不是很在意別人什麼，但溫如水的話也很對，最能打動人心的就是凡塵煙火色了，她承認她不是一成不變，隻是被凡塵煙火改變了，不正常嗎？
“別這麼緊繃，我也就是和你閑聊，給你門票本意是想讓你們放鬆一下，看到前段時間網絡上的惡意太大了……在這裏你們可以做自己，沒有人會在意你們做什麼。”
“多謝校長的好心了。”北夜流光道謝。
“還有就是……我要走了，從下一學期開始，我就不是清北大學的校長了。”
北夜流光這才挑眉：“校長是要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