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鴻緩緩睜開眼。
夜色很深了，他摁亮了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是淩晨兩點。
他又偏頭看了看身側的北夜流光，北夜流光側顏完美，睡的十分靜謐安然。
肖長鴻本來不想打擾她的，但是實在沒忍住，就枕到了她的手臂上，靜靜的注視著她。
這樣的動靜，北夜流光不可能沒有感覺，她也睜開眼，看到肖長鴻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還微微一笑：“醒了？”
“嗯。”肖長鴻發出一個鼻音，然後覺得鼻頭忽然有些發酸，他連忙眨了眨眼，把頭扭到一邊，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掉眼淚。
“怎麼了？夢到了什麼？”北夜流光不覺得他是被感動了，實際上她覺得前世他沒什麼可感動的，就算是那些他都看到了，她也應該擔心怕他恨她沒有保護好他才對。
肖長鴻側著身，背對著她：“我餓了，我想吃西紅柿雞蛋麵。”
“那我去給你做。”北夜流光二話沒，就起身。
肖長鴻又攔著她：“算了……這麼晚了……明早再吧。”
“那怎麼行？沒關係，其實也不晚，反正明沒事，晚些起也沒事，你先睡著，我做好了叫你。”
肖長鴻又“嗯”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北夜流光也沒想別的：“蓋好被子，別感冒了。”
十月份，有什麼能感冒的……
肖長鴻腹誹，還是乖巧的蓋好了被子，目送著她離開。
北夜流光一出去，他就沒忍住掉了兩滴眼淚。
他何德何能得到這般珍視的對待？隻是因為他這般好命，剛好是萬溪暮的靈魂轉世嗎？
北夜流光做好了西紅柿雞蛋麵，再來叫他的時候，他也沒再睡著，不過心情算是平複了。
“夢到什麼了？”
北夜流光坐在餐桌上看著他吃，一邊拄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
“你這麼想知道？”肖長鴻看她一眼。
北夜流光一本正經的：“是啊，總要聽聽你夢到的是不是真正發生過的。”
“我夢到了……軒轅宸。”
北夜流光臉黑了一下：“她有什麼好夢的？”
想想軒轅宸招蜂引蝶的那張臉，她真是不知道該什麼好。
“經年不見……你們真的不會再見到了嗎……”肖長鴻喃喃自語。
“和她有什麼好見的？她那麼多夫侍在側，估計也不會想到我，不見也就不見了。”北夜流光輕描淡寫的給軒轅宸上眼藥。
肖長鴻不出話來了，那個時代的風俗就是如此，他既不認同一夫多妻也不認同一妻多夫，所以這個他注定無法發表言論。
“你還夢到什麼了？”北夜流光風輕雲淡的。
其實她還想問問肖長鴻見沒見到軒轅宸長什麼樣子，但最後還是沒問出口，要是沒見到就是她大驚怪，要是見到了就是她心眼了，反正他們這輩子也見不到。
“靈玉石……炎武王朝……萬家……”
北夜流光聽他炎武王朝，就知道他是真的夢到了前世的事了，不然她從沒過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