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雷大哥,聽說你當上聖守長了,而且還擁有著兩把聖器,這也太厲害了吧!”在某處奇怪的荒野,唐青在隊伍的暫時休息處對木雷說道。
現在距離那恐怖的事情完全過去已經有三天了,這個隊伍也是漸漸從那絕望與悲傷中走出,畢竟他們還要前行,還要活著,而且,更要保護那個尚且隻有十歲的聖女。
“也算不上多厲害,隻是現在人類裏沒有能站出來的強者罷了。所以也隻能我來承擔這個重大的責任了。”木雷歎道,他看向眼前這個獨臂的男孩,不禁有些愧疚。
“話說你的身體沒事吧,上次看你還一副快死的樣子。”
聽到這樣的話,唐青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我當時都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治療隊的人居然這麼厲害,半天過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就是現在隻剩下一隻右手有點不習慣罷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隻是斷了一條手就在那裏哭得稀裏糊塗的,害得我們都以為你身體裏還有什麼地方出事了,沒想到真的就斷了一條手,真不知道你在那哭什麼。”忽然來到兩人身邊的閆東對唐青嘲諷道。
“你自己看看,我們這百位聖守中,不也有那些斷手斷腳的戰士嗎,這點覺悟都沒有,還哭哭啼啼的。”
聽到閆東的訓斥,這讓唐青更不好意思起來,隻能尷尬地笑著,這引得木雷也笑起來了。
“話說,唐青,聽說你是用這根手臂換了一個‘生’字對吧?”木雷接著問道。
唐青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你的‘生’字奏效了嗎?”
“大概是奏效的,如果沒有奏效,它是不會將我的手臂取走的。”
“那你的能力可太離譜了,強到能逆轉生死,怕是能達到因果層麵去了。”
聽到新任聖守長這樣的誇獎,不知道為什麼,唐青卻高興不起來,似乎關於這個能力他的心中沒有什麼好的回憶。
“好像確實能做到,但付出的代價太恐怖,最恐怖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它會奪走你什麼。我小時候好像也用過這能力,做過一些離譜的事情,但是直到如今,我都不知道當時我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現在想起來,都是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到這裏,唐青的神情都不太一樣了,他隻要越去回想這件事情,就越會感到自己的心中缺了一塊,那是比自己缺了一隻手更痛苦的事情。
看到這裏,木雷也是不想再多問,他隻是拍了拍唐青的肩膀,對他鼓勵道:“那你隻能變得更強了,強大到你寫出那‘生’字不會被奪走什麼的地步。畢竟現在的我們很需要像你這樣的能力。如果遇到了特殊的情況,就算你還不夠強大,也隻能讓你再寫個‘生’字了。”
說著說著,三人都看向了那不遠處坐著的聖女,那隻是一個小小的,僅有十歲的孩子,即使她看上去是那樣的冷靜,但是也無法打消眾人心中的危機感。
對於他們聖守來說,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他們必須堅持過去這幾年,堅持到聖女擁有保全自己能力的那一刻。
“沒事的,我會變得更強,強大到不需要那‘生’字的地步的。”忽然,閆東激動地說道,自上次那場悲劇之後,他似乎看上去比之前更成熟,更冷靜了,但是他的鋒芒卻顯得更加尖銳,他的自信與堅韌從來不會妥協。
看到這樣熱血的後輩,木雷也是在這樣困難的處境中找到了些許的溫暖,畢竟,他此刻承擔著僅次於聖女的重任,他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影響著人類的存亡,他那強大的內心也是因此有些繃得過緊了。
“話說,木雷大哥,能讓我們看一看那聖器嗎?就看一眼。”唐青突然對木雷說道,他其實也是一直期待著能親眼看到那聖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東西,上一次看到四位聖守長用聖器的戰鬥更是讓他渴望能更近看一眼看到那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
不過,聽到這樣的請求,木雷隻能搖搖頭。
“那兩把聖器與其說是給我的,不如說是借給我的,我隻能在保護聖女時將那聖器用出,不然,他都是對我的請求置之不理的,也可能是因為和我不熟的原因吧,畢竟,現在那四聖器真正的主人,可是那小聖女呢!”
三人再次看向聖女的方向,他們都無法相信,那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都為那小小的女孩所擁有,他們無法相信,那人類的所有,都被那小小的身軀背負。
而現在的白泠,不知道為什麼正在拿著一本書在那安靜地看著,誰也不敢過去打擾她,除了與她關係還行的柳聖守長。
想到這裏,閆東又回憶起三天前,聖女將他們送回到安全的世界的事情,他們明明是來保護聖女的,但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卻是聖女保護了他們。作為聖女護衛的他們卻不得不接受,聖女比他們強大很多的事實。
閆東自那一刻起一直感到了深深的不甘,就是現在看到那僅僅隻有十歲的女孩,他緊握的雙拳都會在微微顫抖。
“木雷大哥,你說那聖女,現在是不是已經比我還強大了呢?而到底什麼時候,她又會變得比我們所有人都強大,然後又像這一次一樣將我們這些護衛給保護呢?”閆東這樣問道。
木雷知道閆東的意思,不知道多少年前,他就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想法,他曾經也努力地去變得比聖女更強,然後意圖成為一個能真正護衛聖女的聖守,但是聖女總是悄悄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將前方所有的人類超越,然後成為人類隻能仰望的存在,這個過程,木雷已經親身經曆過一次了,因為他曾經親眼看到過前任聖女從一個隻有十五的少女變成了那個隻身對抗乾級凶獸的人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