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好家暴的姐姐突然變成了淑女,這無異於倭國突然間被炸成了渣渣一樣令人振奮。
許是李德簡太嘈亂了,程處默啃著半個雞腿沒好氣道:“咱那酒吧裏每都在進項,一月少也得有萬貫吧?不過二十貫而已,看你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自打李葉與李德簡、程處默這些新貴二代們相處日好後,酒吧這個暴利吸金的買賣也被李葉重新分配了份額。
褚家、房家、杜家、李家、程家、尉遲家、長孫家,但凡是平日裏大家相處不錯的這些紈絝們,李葉統統給了份額,每家一成份子誰也不爭。
至於剩下的三成份額,依舊由李葉一家獨大,畢竟自己與人家不同,家室底蘊都不在一個平麵上。
或許李德簡這些人在乎的隻是平常一起玩耍,整個零花錢而已,但李葉不同,他是真窮……
李德簡揚了揚頭,打了個酒隔:“哪能一樣嗎?那可是我姐啊!從來都是母老……”
李葉臉色一黑,沒好氣的一把捂住了李德簡的嘴。
“你想死也別拖累我……”
一場酒宴湊從半晌喝到入夜,李家前廳酒氣熏,饒是李葉極力克製也是醉了八分,迷迷瞪瞪的和程處默、長孫衝劃拳猜枚。
“哥倆好!六六六!”
“五魁首……八匹馬!”
“……”
“老程你可是連輸三局了,自己算算,你都欠多少酒了?”
一向儒雅有禮的長孫衝,此刻正攬著程處默的脖子,二百斤的大胖子將程處默壓在身下,一個勁兒給他灌酒。
李德簡臉色通紅,搖晃走到李葉身旁,聲道:“姐夫,爹爹有句話讓我與你知會一聲。”
李葉揉著發酸的腦殼,推開滿嘴臭氣的舅子,笑罵道:“有屁就放……”
“爹爹,最多再有三日東突厥的使臣就要抵京了,那個叫茯什麼的突厥公主一定要看好了,這可是咱們大唐與東突厥談判的最大籌碼,不得有任何閃失。”
一提起那個刁蠻火辣的突厥公主,李葉腦海中自覺浮現出一副大漠黃沙、異域美人的美妙畫卷。
客觀地,雖茯苓乃是突厥女人,但其身段模樣確比許多中原女子更要婀娜清純,除了脾氣和性格有些火爆之外,姿容比之李婉兒也毫不遜色。
李葉臉上的醉意漸漸消散,認真道:“那妞不是關在大理寺麼?還有從兵部調去的羽林衛協同負責看管,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
“若單單隻是大理寺倒還好,問題就是兵部……”
李德簡聲音壓得更低,臉上的酒氣也少了許多,道:“如今爹爹剛剛接任兵部尚書,是一把手,可實際權力卻還沒有完全收回。”
李葉眼皮微跳,不可置信道:“你是兵部裏麵有人暗通東突厥?”
李德簡點點頭頭,卻也沒有將話死:“這個不好,如今正逢換‘季’之時,兵部又是六部之中重中之重的實權衙門,保不齊就會有些岔子紕漏。”
“若是這樣,那倒的確有些難辦了……”
李葉喃喃自語一聲,思緒已經飄出了九霄。
回想前些日子裴寂的那番話,此刻李葉深感自己處境之危險……姓裴的啊!你是想要玩兒死爺啊!
“如今新帝剛剛登基,陛下一心隻顧著鏟除朝中異己,重壓之下難免就會逼得某些人狗急跳牆。爹爹的意思是,想讓你率領手下的東宮禁軍接管大理寺衙門,換下那些兵部的羽林衛。”
李德簡接連了一大通,拿起桌上的酒壺兀自灌了一氣兒,這些話顯然不是他這個智商層麵能夠想到的,八成來時李靖已經交代好了。
“我?”李葉臉色凝重:“東宮禁軍乃是太子的貼身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