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海眼底湧現出一抹驚喜之色,轉而又是轉頭向一旁的霍九兒問道:“九兒,這真的是你那二郎哥哥寫的麼?”
霍九兒點了點秀氣的腦袋:“沒錯,孩兒親眼看著二郎哥哥寫下的。您傳來消息那,我去找二郎哥哥。二郎哥哥問清楚之後,親自寫的。他是送給我的禮物,我在旁邊磨了好久的墨呢。”
霍七海扭頭看一眼書上的字,一個個字銀鉤鐵畫。他也不是沒見過名家書法,朝堂上的大儒墨寶他也見過,皇上的聖旨他也見過,前朝遺留下來的書帖他也保存幾幅。可是,這字跡竟無絲毫雷同。這九兒在村裏認識的二郎哥哥端的是不凡啊!
霍七海轉過頭向著霍九兒:“九兒,你去後院看看當初你種的那幾株水仙花好了,去找你父親來,我要考教考教他的兵法。”
霍九兒一躍從椅子上下來,應了聲好,蹦蹦跳跳的朝後院過去了。
看孫女走遠了,霍七海麵色嚴肅起來,朝著李當歸問了起來:“當歸,你有這兵法。我這殘破之軀能否收複我邊境,複我河山!啊?能不能呢!”道最好,突然聲音大了起來。脊柱挺直,喉嚨上的青筋隱約可見,急促的咳嗽起來。
李當歸趕忙上前兩步,右手搭上了霍七海的後心窩運起了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李當歸收起了自己右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李當歸剛坐下來,霍八荒便走了進來。
霍八荒走進會客廳,彎腰行禮道:“孩兒八荒見過父親。”
霍七海伸手讓他起來,到一旁坐下話。霍八荒走到李當歸對麵的椅子坐下,向李當歸拱拱手,李當歸回一禮,兩人算是見過。
此時,霍七海已經按捺不住,問了起來:“八荒,你可識得那二郎哥哥?”
霍八荒點點頭,回應道:“孩兒知道,這二郎哥哥喚作劉二郎。在村裏是個教書匠,村裏大孩童皆在其書院聽講,九兒便是這麼認識他的。據他已經在村裏很多年了,可是不曾見他有過變化,仍是一副少年人模樣。大家見他一副年輕人模樣,也都不當他是什麼老人長輩,九兒也因此喚他哥哥。”
霍七海目光一轉,問道:“教書匠?他給九兒那本兵法可不是什麼教書匠能夠輕易寫出來的!他那筆法字跡,更非一般大儒能夠寫出來的。怎會是一個簡單的教書匠!”
霍八荒點點頭,讚同的:“確實是啊,可誰都知道他不簡單,誰都不上他哪裏不簡單。孩兒在村裏三年,也不曾見過他展現神異之色。就簡簡單單在教書,後院種了些許菜,平常村裏有人做好飯也端一碗。有執拗之人也不曾與他紅臉,端的是為人師表。”
霍七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不慍:“你這傻子,不知道你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麼,自己孩子接觸什麼人都不了解!老子像你這樣,你子早被海裏的精光叼走了。”
……
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山村。
學堂。
“地玄黃,日月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先生,我們為什麼還要學千字文呢?”突然一個挽著袖子的少年站了起來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