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
“我不是回來了嗎”
夜席抱著哭成淚人的白勤,熟練的擦拭她的眼淚。
“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小哭包”
“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親眼看見愛人,為救自己,在眼前消失。
而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助感。
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想要救回他的急迫。
也不知道,曾經有人來過。
愧疚與自責充斥著她的大腦。
白勤撲在夜席懷裏,又哭又捶,肆意發泄心中抑鬱已久的悲傷。
堅強這麼久的白勤,終於在看見夜席的那一刻,脆弱了。
任誰也想不到,在大家麵前一直大姐姐的人,也會哭得像個孩子。
任誰也哄不好。
而白勤的狀態也不算好。
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哭。
眾人有眼力見的提出讓他們回家高興高興。
皮主任也樂嗬嗬拍了拍池君沅的肩膀:“你們先回去,醫院這邊我給你們請假”
“我車在外麵,你開回去”
“謝謝,主任”
“和我客氣什麼”
“記得請大家喝喜酒”
“一定”
——
到家後,白勤的情緒平複了許多。
卻格外粘著夜席。
夜席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夜席衝了杯蜂蜜水給她,把她摁在沙發上,乖乖坐著。
“夜席”
白勤抿了抿唇,因為哭得太久還帶著鼻音。
“不哭了?”
白勤搖搖頭,略顯可憐。
哭得太久,累了。
“去睡一覺”
夜席摸了摸白勤的頭。
白勤執拗的,雙手牽著夜席的另一隻手不放。
也不離開。
就那樣牽著他,生怕自己放手,夜席就消失了。
夜席夜知道白勤擔心什麼,大掌回握住她的手。
“我不會離開”
“累了吧”
“睡吧,我會一直在”
知道白勤不願意一個人睡,索性夜席將她抱進房間。
坐在她旁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雙眼。
指腹掃動她的睫毛,癢癢的。
白勤睜不開眼睛,黑暗中,隻能感受到夜席溫熱的體溫。
漸漸的,白勤放下呼吸逐漸平緩。
夜席放下手,薄唇襲上白勤的額頭。
“辛苦了”
——
這一覺,白勤睡得格外沉。
到了晚上,都是夜席做好飯來叫她,才醒。
醒來看見圍著圍裙的夜席,白勤又是好一陣黏糊。
夜席抵著白勤的鼻尖,“洗把臉,吃飯”
“你最愛的草莓巧克力排骨”
一聽草莓巧克力排骨,上一秒還黏在夜席身上的白勤,下一秒已經奔向衛生間。
夜席:我還不如一盤菜?
吃完飯洗好碗,白勤攤在沙發上,當鹹魚,夜終於想起來,今天他們倆好像沒有上班。
“皮主任已經給我們請過假了”
夜席走過來,白勤順勢纏上他。
麵對比以前更纏著自己的白勤,夜席高興與心疼並齊。
“小勤,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不一樣?”
夜席這樣一提,白勤一驚。
這段日子,她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好像不怎麼受控製。
經常想到那件事,然後莫名悲傷,止不住的難過。
白天,明明被求婚,很高興的一件事。
她卻哭了很久。
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