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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穀滿地積雪,地麵結冰,也沒有坐的地方,薑陵和屈坤坐在離人群稍遠一點的地方。
        那邊孫小樓好奇的打量雪穀,企圖找找雪貂和雪穀特有的靈藥,背著大劍還能蹦蹦跳跳。霍良蹲在一旁琢磨著什麼,似乎在試驗自己能否釋放法術,想來薑陵剛剛揮手喚出藤蔓之後,他受了一定激勵。鮑伯爾則是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看似是在隨意休息,實際一直聽著周圍的動靜。
        屈坤想起剛剛得中狀元,入職宣文殿,竟是一反常態地沒有獲批返鄉,使得自己錯過了青梅竹馬的女子,不由歎了口氣,白霧飄忽。
        “不許狀元返鄉的確不對,可是我初入官場,陛下對我的禮遇已經足以羨煞旁人,我一時也沒有琢磨清楚。”屈坤搖了搖,略微痛苦說道:“等到我終於求得批準返鄉,已經是一年後,到了家鄉後,卻是根本尋不得她的蹤影,甚至被告知她已經死於瘟疫。”
        “您信了?”薑陵問道。
        屈坤搖頭,目露悲苦道:“我當然不信,我幾乎是用盡手段去打探消息,但不得結果。而且當時我也想不到會有人針對她出手做什麼事情,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出手害她。”
        “幾天之後我不得不返京,直到回到京城我才模糊的猜到了一些事情,一經打探,我是茅塞頓開。”屈坤眼神複雜,苦笑道:“皇帝要招我做駙馬,迎娶當朝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三公主。而且這個決定是早就定下的,甚至可以說我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你猜測是...陛下...”薑陵有些避諱的開口。
        “不會,雖然陛下對我青眼相加,寄予厚望,但陛下宅心仁厚,絕不會做出此等齷蹉事。”屈坤握緊了拳頭,開口道:“應該是當朝一些官員,為了確保我承下駙馬之位,才要瞞著我不讓我得知此消息,也極有可能是他們為了讓我斷了心思,才對她下的手。”
        “什麼?”這一次薑陵有些疑惑了,加害那個女子,或殺死或藏匿或改嫁,逼迫屈坤斷了思念,從而確保他能接下駙馬之位,這的確能說得通,但是為什麼是一些朝中官員下手呢?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屈坤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幾具死士屍體,道:“這就要說地上的這些人的身份了。”
        “他們也是那些大臣的人?”薑陵問了一句,隨後自己便意識到並不對勁。
        “當然不是,那兩位性格偏激的大臣,其實說到底,是比誰都希望我活下去的。”
        “啊?”到此薑陵聽的一頭霧水。
        “原因很簡單,他們想篡位。”屈坤冷漠地開口。
        “什麼!?”這一次薑陵頓時一驚,謀朝篡位,這可不是小事情!王朝裏就沒有比這個更嚴重的罪過了,稍有差池被人發現,管你是幾品要員,功勳多少,那都是全家死光光的結局。想那被稱作鐵卷丹青的免死金牌,也是明確地說是“免除謀逆以外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