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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森帝國塞納爾河岸邊,那名錦衣華帶身形偉岸的公子,輕輕摸了一下眉間的痣。他站在船頭望著河對麵,相隔百丈,隱隱可見那裏雷光閃動。他喃喃道:“這種威力,別是神庭的米爾法師自爆了吧?”
        那披著鬥篷的祭酒也抬頭望去,沙啞道:“天變境雷係法師的爆法自滅應當比這還要聲勢浩大。”
        “那不是自爆?”偉岸公子轉頭問道:“神庭的人這麼厲害?天變境有如此威勢?”
        “神庭之人自然不同凡響,但這一次...”看不清麵容的祭酒搖頭道:“應該是自爆了,隻是被另外的天變法師控製住了威勢。”
        偉岸公子吸了口氣,拍打女牆說道:“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兩位將軍周身的力量了,難不成這一次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祭酒沉吟片刻,河對岸的雷光也漸漸消散了,才說道:“縱然敵方有同境界法師,也不可能實力多強,否則壓製一位天變下境爆法自滅不會如此艱難,想來兩位敵軍統領,必然非死即傷。”
        “對!”偉岸公子一拍女牆,道:“戰機轉瞬即逝,退一步說,縱使兩位統領完好無傷又如何,以我們準備的戰力,豈是他們能應對的!?”
        那站在偉岸公子身旁另一側的魁梧大漢聞言躬身道:“陛下,那我們這就準備出戰!?”
        一聲陛下道明身份,原來這偉岸公子竟是新登帝位的澤西!誰能想到新帝本次竟是要禦駕親征!
        澤西冷笑一聲,隨即吹了一聲口哨,又從旁邊將士手中接過一隻麻雀,攤開手掌,麻雀自然驚慌飛走,直奔天空。然後澤西將左臂抬起停在空中,片刻後一隻白頭鷹隼落下,駐足在了澤西的手臂,口中正叼著那隻自以為逃出生天的麻雀。
        軍情通報一般由白鴿傳遞,軍中多養白鴿,但更珍稀的便是青鳥,日飛一千八百裏,但這種珍惜鳥類不但數量稀少難以捕捉,亦是難以馴養,一隻訓練有素的青鳥非常難得,非重要戰事少有動用。而除此之外,更要珍貴的傳訊鳥類便是白頭靈隼,這種鳥本身實力幾乎可做天空一霸,飛行速度奇快,一炷香的功夫就能飛出百裏,飄逸機敏,價值連城,一般隻有皇族才能擁有。
        當然,強大的羅森帝國,其新帝擁有一隻白透靈隼也不算難事了。
        澤西輕撫了一下這珍貴的白隼的羽翼,隨後取出以早已寫好的紙條,放進白隼腿部的小竹筒裏,隨後靜靜等待這白隼撕扯吃下了麻雀,才振臂放其飛走。
        澤西瞥了一眼淋在自己手臂上的斑斑血跡,眼神銳利,傲然道:“就算青衣軍師在,就算猜得到我早已建船百艘,也猜不到我更是聯合傑諾西北諸部,埋下一千人馬在飛狐關之後的山麓,隻要我們攻破塞納爾軍寨,兩方夾擊,別說拿下飛狐關,他們想跑一個都不行。”
        誰知祭酒竟是回道:“若是青衣在,還真可能化解。”
        “嗯?”那魁梧壯漢聞言怒目看向祭酒,衝撞皇帝便可定死罪,他手掌握在了腰間佩劍之上。
        “哈哈哈,祭酒所言極是。”被稱為狼子野心的澤西卻不動聲色抬手拍了拍這魁梧漢子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竟是不在意這位神秘祭酒大人的頂撞,隨後說道:“是我輕狂了,不過也是祭酒大人自謙了,這計謀可都是您定的,西北諸部也是您親自說服的,這等出神入化的手段,我看是不遜那被傑諾百姓以訛傳訛成了神話人物的青衣軍師,退一步說,那青衣軍師傻守國門雀城,自以為高枕無憂。這一次等我們破了塞納爾和飛狐關,看他還有什麼計謀逆轉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