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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神宗是鼎立於這片大陸的盛世大宗,單單其威名就足以讓絕大多數修行者禮敬三分,在幾十年前,雲神宗即使宗門勢力和底蘊雄厚,卻也保持著令天下推崇的大宗氣度,宗內規矩禮數恪守嚴格。
        但是近幾年,隨著年輕的宗主上任,雲神宗在不知不覺中霸道了許多,一些新晉弟子更是少了一分謙遜,多了一分睥睨天下的傲氣。
        可盡管如此,依舊鮮有人敢對雲神宗出手,畢竟那代表著一個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甚至有人認為這種桀驁是理所當然的。
        而今天,兩位雲神宗的內門弟子,倒在了一個貌不起眼的偏遠小鎮裏,橫屍當場。
        雲神宗太久沒有死過人了,這一次兩名弟子死亡,一名弟子生死不知的情況,將引來怎樣恐怖的後果,沒有人敢想象。
        哪怕地位僅次於雲神宗,雄踞西北百年的醉花樓也不願這份罪責降臨在自己頭上。
        兩位弟子的死亡,其意義可以說已經超過了無窮碧對雲神宗的意義,魏風晨要求醉花樓眾人,隨自己到那一處檢查師弟的屍體。
        魏風晨雖然是個城府頗深,心思冷酷之人,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兩位同門師弟,更重要的是自己這是第一次帶隊下山,正是展現自己能力的好時機,卻在此行之中死了兩位師弟,恐怕這將導致師父的憤怒和失望。
        所以魏風晨也很憤怒。
        在蘭安岐的帶領下,幾人到了之前雲神宗弟子橫屍之地,但是,卻看到了讓蘭安岐幾人心髒緊縮的一幕。
        此時地上,隻有一些血跡,不見屍首!
        魏風晨看著地上血跡,眸子裏閃過冷光,陰沉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蘭安岐目露凝重,道:“一定有人移走了屍體。”
        “這是一句廢話!”魏風晨握緊拳頭,轉頭看了一眼蘭安岐,目光如電,道:“你那兩位師弟呢?”
        “安一飛和薑陵是去救援季風遠!”蘭安岐急忙應道:“這屍體在這裏我才有辯解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主動移走屍體!”
        魏風晨麵沉入水,沉默了片刻,嗤笑搖頭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蘭安岐握拳道:“我蘭安岐光明磊落,承認是我出手攻擊了雲神宗三位弟子,而且那還是貴宗弟子挑釁在先!沒錯,是我出手過重將三人打傷,這一責任我自然承擔,但我絕不曾殺了他們!”
        “光明磊落,好一個光明磊落,原來一切都是我三位師弟咎由自取啊。”魏風晨冷笑道:“君子蘭的劍蘭決,果然好手段,都能使我三位師弟一同出手都無法抵擋!?你敢說你的其他幾位同伴沒有一同出手?!”
        “當然沒有。”蘭安岐目光堅定地望著魏風晨。
        花茗此時輕歎一口氣,開口道:“貴宗有弟子慘遭不測,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事情真相大白之前,請你不要詆毀我醉花樓。”
        魏風晨一揮手:“若是找不到我季風遠師弟,這些話你們去對我雲神宗戒律堂長老說清楚!”
        戒律堂,那是雲神宗主管裁決審判的地方,兩名弟子客死他鄉的重要事情,自然足夠那些肅殺的戒律堂長老出麵了。
        場間沉默了片刻,最後花茗平靜開口道:“那就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