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是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想把故事說全一些,但是...我實在想不通你是怎麼知道弗爾薩在來這城堡之前的故事的,難道她會把她的過去分享給一位階下囚聽麼?就算你以陣法相助得其親睞,也不至於讓她對你如此推心置腹吧?”
        “還有一點,我沒記錯的話‘天行者’這種概念可不是一般人了解得到的,至少一個南燕武宗大師兄是不夠格的。就算南燕武宗真的底蘊深厚,或者你博覽群書,得知了天行者的概念,但你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我們是‘天行者’?血咒術還有功能麼?”
        “第二,你推脫責任的功夫真的很差,比我們那個世界的公務人員差太多了。”
        “你企圖把自己修煉血咒術、成為堡主、殘害平民的責任往你的師兄弟身上推,來說明你變成邪血術士和在弗爾薩死後繼續修行,都是別無選擇,都是迫於無奈,乃至你師弟師妹的死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以營造出一種‘這個大師兄還底線,不算喪心病狂殘忍無道。’的狀態,來讓我們產生‘不妨賭一把、救一下’的心理。”
        說到此,威廉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道:“我也的確看到了那一句‘為了師兄,犧牲再多人也值得’,難道不是說那些師弟師妹的確有些拋棄原則,開始選擇犧牲他人了麼?”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薑陵搖了搖頭,說道:“但,後來我轉念一想,這句‘再多人’,誰說就一定是犧牲他人了?”
        威廉一時有點沒繞過來,但是下一刻他恍然明白了,道:“這句話可能是指,在大師兄偷偷研修血咒術之時,幾位師弟師妹不惜獻出自己的鮮血供大師兄修煉!”
        “沒錯。”薑陵看向堡主,道:“至於門口鎖上的‘在這裏,我們就是王’那句話,我想是你為了引誘你的師弟師妹留下來,不讓他們走出城堡泄漏你的事情,而對他們許下的承諾。其實從‘師兄就要成功了,可他還是我們的師兄麼?’這句留言就能看出,你的師弟師妹肯定不是想你說的那般喪心病狂,至少其中有幾個是抱有良知,同時對你的情況非常擔憂的。”
        聽到薑陵如此分析,威廉也暫且放下了心,等著薑陵下麵的話,而那邊蘇唯雙眸露著寒光盯著堡主,沉默無語,隻是喘息聲有些加重。
        堡主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最初的冷漠,他淡然道:“說下去。”
        薑陵當然要說下去,他指著血池,說道:“第三,至於你是被自己的法陣困住這種事情,雖說可能性還是有的,但總要讓人猜疑一番。你三言兩語便蓋過了這一環節,因為你以為我們不懂陣法,想必可以懵住我們,若是說多了反倒難免會有漏洞。”
        堡主皺眉問道:“所以,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呢?”
        “哈哈哈。”薑陵突然掐著腰大笑了起來,隨後他盯著堡主,非常風騷地說道:“瞎猜的啊,不過現在確定了。”
        合著薑陵是空口無憑的詐了一下對方。
        一旁的威廉都對薑陵此時詭詐或者說賤賤的樣子暗自吃驚,雖說在幾句真話之中插上一兩句虛張聲勢的話來詐對方一下,是很常見的手段,但像此時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薑陵能這般信誓旦旦有模有樣,還真是讓人無從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