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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殺聲突然從馬車外傳來,魏公子麵色不變,掀開車窗看了一眼。
        薑陵也隨之看去,隻見南側的山上跑下了三十多人,手持刀劍,喊殺著衝了下來,隻是看上去倒像是山匪一樣的角色。
        而兩位護衛已經攔在了他們前進的路上,因為這四名護衛都帶著麵具,薑陵隻能通過身材判斷,這兩人是離索和宮柳,他們兩人相隔七八米遠,攔在了南側通往馬車的必經之地。
        那二十幾人衝到兩人麵前,刀劍閃著寒光,斬了過去。
        宮柳抖手甩出一段五尺長、兩根手指粗細的鐵鏈,劈啪作響之中,那些人根本靠不近這五尺之地,紛紛哀嚎倒地。
        而離索則握著一把不過一米長,刀身筆直的黑色鋼刀,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根棍子呢。但是離索握著這一把短刀,但凡與其交手的人,握著武器的那隻手全都被斬斷,被切開的手腕處瘋狂迸濺著鮮血。
        這兩人如同兩尊門神,守在車隊南側,那些瘋狂的匪徒隻有屍體能從他們身邊越過。
        就在這時,薑陵忽然感覺北側又有破空聲響起,他急忙轉身掀開北側的窗簾,抬頭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隻見一發利箭帶著勁風直麵而來。
        薑陵心頭一緊,就要抬手去擋,但是下一瞬,這發利箭便在兩米外的半空中停住了,隨後又是緊接著三發利箭射來,最近那支的已經來到了薑陵的臉前兩尺遠,但是它們還是停在了半空,仿佛釘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
        “哦?大概是地轉上境的弓手才能射出這樣的一箭。”魏公子也轉頭看了一眼那支最近的箭。
        一道倩影在車外握住了那支箭,此人正是鮫綃,隻見她握著箭,將箭調轉了方向,同時另外幾隻釘在半空的箭也調轉了方向,隨後,以更快的速度射了回去。
        北側山坡的雜草中,傳來了幾聲悶哼。
        薑陵皺眉想了想,雖說意念流念師的確可以做到這種招式,但是以鮫綃的水平,應該無法控製這麼多箭,可能是這車子本身還帶著什麼防禦性的法陣吧。
        可下一刻,又有四支箭從不同的角度射了過來,鮫綃站在車旁,猛然一揮手,那些箭剛剛靠近,都不用再停留了,直接便按著原來的詭計反向射了回去。
        這一次北側雜草中安靜了很多。
        魏公子卻輕哼道:“一群亡命之徒,不過是混淆視線的存在,這些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要殺的是誰,那份雇主的賞錢他們根本就沒命拿。”
        “還會有人來麼?”席九問。
        魏公子道:“馬上下一波攻擊就會到了,他們需要測試這個馬車防禦陣的極限。”
        聞言薑陵心道果然如此,既然馬車上都有神行石這種東西,那麼有著防禦法陣也自然不稀奇。
        就在魏公子話音剛落,南側又傳來一聲鏘然脆響。
        有一人抽刀斬斷了宮柳的鐵鎖!
        那男子貌不驚人,身材還有些瘦小,他混在那些雜匪之中,猛然攻向了宮柳,宮柳一時措手不及,待她橫鏈去擋時。這一把鋼刀劈斷了鐵鏈,隨後那男子一腳將宮柳踢得倒飛,跌在了馬車前麵。
        “拿命來!”那男子冷哼一聲,踏步躍起,直奔魏公子所在的馬車殺來。
        可是此人在半空中,卻是突然瞳孔放大,麵色瞬間變得紫青,仿佛有一隻大手死死捏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