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爺這才麵露幾分滿意,欣賞地看了一眼齊芷夏,隨後道:“說的太對了,神庭現在插手俗世,恐怕隻是一個開始,我們不能一再忍讓,更不能允許家族的利益有失。更何況神庭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明顯是不把我們三大家族放在眼中,若不讓神庭看到我們的態度,他們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
        樸五爺想了想,才低聲道:“這道理誰都明白,對方的巴掌都打到我們臉上來了,我們肯定是要還手的。問題是那個龐然大物實在是深不可測,我們總是要注意點輕重。”
        金四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斟酌了一下,說道:“我們最大的讓步,也就是到時留著那位司命大人和兩位執事的性命,到時和神庭之間也能有個緩和的餘地。”
        樸五爺聞言微微皺眉,但沒有說話。
        齊芷夏則沉默片刻,而後說道:“我們不能小瞧了對方的實力,別說那位司命和兩名執事長,沙幫幫主沙經天已經是玄極高手,那位新陽教教主連我們對他的了解都是少之又少,隻知道他的境界必然也是過了玄極那道門檻的。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若是束手束腳的作戰,對方再不計後果,我們未必穩操勝券。”
        “我明白,我的意思也是全力應對,能留他們性命便留,再說想來神庭也不會那麼不知好歹,非要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金四爺說道:“我們要讓他們知難而退。”
        齊芷夏點頭道:“所以這需要我們三大家族精誠合作才行。”
        “沒有錯。”金四爺再次看了一眼樸五爺,說道:“我們世家明爭暗鬥了多年,但也從未有哪兩家真正打的你死我活。現在那群高高在上的家夥突然跑出來和我們搶食,我們可得好好合作才行。”
        樸五爺坐直了身子,肅然點頭道:“那是自然,我樸家不會比你們少出一份力便是了。”
        “如此最好。”金四爺再次捏動念珠,說道:“我金家在新陽教埋下七名密談,已經死了五位,還有兩位暫時沒有被查出來。至於沙幫那邊,不知道沙經天用了什麼辦法,使得我與我們金家放在沙幫的兩名供奉斷了聯係,此時生死不知。我金家在沙幫裏摻著的普通幫眾,卻也死的七七八八,目前唯一傳回來的消息,便是神庭的裁決司命進了沙幫,而後又領著沙經天去了新陽教。沙幫內部被幾位忠於沙經天的長老封鎖,外麵進不去,裏麵出不來。”
        “我們齊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齊芷夏說道:“我得到的最後一條情報,便是神庭司命進太陽神廟的時候,青荷大主教和金霞大主教,都是十分恭敬地跪著迎接的。”
        這消息聽上去似乎無足輕重,但是金四爺和樸五爺都察覺到了其中非同尋常的地方,麵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金五爺輕哼一聲,喃喃道:“看樣子這新陽教想投靠神庭不是一天兩天了,比沙幫還要心誠。”
        “我們用了幾年時間埋在對方的探子,轉眼就被拔出的七零八落。”樸五爺眼神陰沉道:“我有些怕對方在我們這裏,卻是還有些眼線在。”
        金四爺端起茶水,道:“我剛剛已經清查了一遍,有懷疑的人我都已經控製好了。”
        齊芷夏淡然道:“我也是。”
        樸五爺這才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那我們便商量一下反擊吧。”
        金四爺掐住念珠,冷哼道:“沙經天既然不在沙幫,當然要從沙幫下手。更何況此事的導火索,便是他挖出了兩百斤玄精鐵,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樸五爺微微皺眉:“可是,我們需要一個理由。”
        所謂理由,不過是借口,但是這個借口一定也是要有理有據使人信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