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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門外,驛道旁的幾棵柳樹已經被攔腰斬斷,地麵上也出現了橫七豎八的溝壑,在這雜亂的溝壑中間站著一位劍客,他的鬥笠已經落在地上,被踩成了碎片,他的蓑衣上已經看到不那些風塵仆仆的灰塵,因為它已被鮮血染紅。
城牆上,中尉盧俊臣盯著那渾身染血的劍客,喃喃自語道:“竟然是狄杭,曾經這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啊。他當少司寇的時候真的是鐵麵無私,甚至不近人情,連大司寇都拿他沒辦法。三年前查案不利,被太宰責備,滿堂文武竟沒有一人站出來為他說一句好話,反倒有人借機潑髒水,想把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踢出朝堂。太宰親自下令革去其官職,驅逐出國都。我本以為他會對朝堂心灰意冷,卻是做了沒想到他竟在這個節骨眼特意跑回來保護太子,倒也是忠心可鑒。”
東城校尉眉頭微皺,道:“我倒看他像是別有用心,定是想趁著太子新帝登基、萬象更新之際,看看有沒有機會重回官場吧。”
“他那剛烈的性子,倒不像是這種投機取巧的人。”言罷,盧俊臣冷哼一聲,麵色一沉,說道:“你口口聲聲說由我做主,可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這裏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叫王啟樓的城門司?”
東城校尉微微低頭,回答道:“這是...司空大人安插進來的人生。”
盧俊臣回頭瞪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責備什麼,他轉過頭感慨了一句:“司空啊,我記得早年是寒王的父親身為大皇子之時提拔起來的人吧?嗬,這位老大人還挺念舊。”
東城校尉瞥了一眼盧俊臣的背影,又說道:“太宰對您也有提拔之恩。”
盧俊臣沉默了片刻,而後長長吐了口氣:“對啊。”他眸子了閃過幾絲掙紮,而後又眯起來眼睛看向遠處越來越近的那一隊人馬,沒有再說什麼。
城牆下,兩場戰鬥則還在繼續。
“切,兩個人聯手還打不過一個,真是夠丟人了。”何信良如此嘀咕一聲,隨後他往嘴裏送了一顆丹藥,而後握緊了唐刀。在他左肩有著一處劍傷,皮開肉綻,深可見骨,但這並不是最嚴重的,在他胸口右側還有著一處劍傷,那是一個血窟窿,足有寸深,此時還有鮮血在緩慢溢出。
在何信良的身旁的本多靖安也是身上帶著兩道劍傷,但相對不是那麼嚴重,他瞥了一眼何信良,又看向麵前也在調息的劍客,低聲道:“那就別再拖延了,如果不能殺掉這個劍客,恐怕會對接下來的安排有影響。”
本多靖安自然也知道太子就要回來了,到時必有變故,這劍客一定要在太子達到城門之前殺掉。
狄杭身上的血有這兩位玩家的,卻也有他自己的,縱使他戰鬥技巧遠超這兩位玩家,但畢竟他的境界依舊是天變下境,以一敵二終是落了下風。
狄杭不甘而惱怒地低喝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行此大逆不道之舉,擔心落得五馬分屍的下場。”
何信良舔了舔嘴唇,眼露凶光道:“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本多靖安回頭瞥了一眼,而後突然喝道:“上!”
狄杭眸子一亮,咬牙道:“來吧!”
刀光劍影,三人再次戰至一起。
而在城門口,另外兩人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
金世豪以為自己名在積分榜前兩百之列就足以自傲,但眼看著他就要為他的驕
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