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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陵邁步靠近白落城城主府,行走的過程中,也時不時散開念力探查周圍。他還打量著周圍的房屋,暗自想到:“這龍珠藏的太過隱蔽了,又有屏蔽念力的功能,若不是玩家們每人先天就有龍珠的位置信息,單憑逐門逐院的胡亂去找,那得找到猴年馬月。看樣子找城主府護衛打聽情報,才是以往奪珠大會的關鍵所在。”
薑陵走了沒多遠,竟是看到了之前那位藍衣中年人,薑陵對其抱有警惕心理,但也沒有特意避開。而那人看到薑陵,卻是臉上帶著笑意靠近過來,在距離薑陵十步遠時打招呼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是要前往城主府?”
“是。”薑陵平淡回應了一聲。
藍衣中年人也絲毫不在意薑陵的淡漠,依舊微笑道:“我乃徽山派弟子高九麟,敢為小兄弟師從哪家宗門?”
薑陵也在書籍之中見過這徽山派,在二流宗門裏也算宗門實力較弱的,比天狼派還不如。薑陵自然不會像對鐵匠那般坦誠,本來他想隨口說一句無可奉告,但轉念一想倒也不是不能從對方身上套些情報,便胡編道:“我乃地龍派弟子薑陵。”
地龍派位置在大陸南端,這中年人應該也了解不多,不容易被識破。
高九麟微微點頭,帶著幾分驚訝道:“地龍派距此甚遠,沒想到竟能在這裏見到地龍派的道友。”
“慕名而來。”薑陵也沒有多解釋,本來就是撒了個慌,解釋太多反而會產生更多漏洞,裝作心懷警戒的樣子,倒也會讓對方摸不準真偽。
高九麟若說不懷疑也肯定是假的,但是自然也不方便刨根問底,他帶著幾分讚許說道:“薑小兄弟年紀尚輕便有如此修為,想必是宗內翹楚,地龍派也真是臥虎藏龍。”
聽聞對方還在試探,薑陵也不接話,轉而問道:“高兄可有何事?”
“小兄弟不必多疑,我並無惡意。”高九麟一臉友善笑意,道:“我來參加奪珠大會,也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畢竟能結交些天下豪傑,也是一樁美事。”
薑陵也不管這話有幾分虛情假意,隻是稱讚了一句:“高兄真是豁達之人。”
高九麟道:“奪珠雖然要緊,也不至於因此傷了和氣不是?薑小兄弟可是第一次來參加奪珠大會?”
“沒錯。”薑陵看了他一眼,問道:“高兄之前也來過?”
“去年來過一次,自然也是空手而回。”高九麟無奈道:“這奪珠大會強者甚多,以我的能耐實在是不中看呐。”
薑陵雖說沒有放肆的以念力探查,但也模糊感覺得到此人乃是一位實力不遜於自己的靈師。薑陵繼續道:“高兄過謙了。既然您已經來過一次,想必已有些經驗,這一次想來就能脫穎而出了。”
“借您吉言。”高九麟微微點頭致謝,而後又歎了口氣道:“但是這一次可是來了不少名聲顯赫的強者啊。不知道你剛剛看到沒有,那方奇乙可是轉眼之間就從一位實力不俗的法師手中奪走了一顆龍珠啊。”
“看到了。”這件事情上薑陵沒有必要說謊,他說道:“這方奇乙是天變上境強者,實乃勁敵。”
高九麟低沉道:“沒錯,他修的是蠻荒鍛體之法,一身鋼筋鐵骨,
刀槍不入,玄極之下少有敵手,絕非一人之敵。你也看到了,他性情冷酷,絲毫不講人情,在外界名聲也如魔頭一般。還有我看到潭月閣的丁海濱也來了,那位前輩境界也是一隻腳踏進天變上境,最可惡的是他雖出身名門,卻手段陰毒,行事冷血。而且不知你聽沒聽說,這老家夥極為好色,經常誘騙年輕女子給他做婢女,這些年來不知禍害了多少閨女,簡直令人不恥。奈何他實力強勁,又有潭月閣做依靠,一般人也奈何他不得。”
薑陵點著頭,表情也做足了樣子,心裏卻大概明白這高九麟是搞得什麼花樣了,無外乎就是四處套近乎,裝出一副與世無爭的平淡樣子,然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方奇乙和丁海濱這般強者身上,名言他們實力強大,乃是奪珠的勁敵,又強調這兩人行事惡劣,品德敗壞,隱隱有著占據道德製高點的意思,暗示大家先同仇敵愾將這兩人除掉。
通過這種自己裝乖、同時為別人樹敵的辦法,讓大家把敵意都集中在那兩人身上,大有一副黨同伐異的姿態。
這般心思算不上多麼陰毒,但頗有些小聰明的意思。當然薑陵還是沉重點頭道:“這兩人實乃可惡,多謝高兄提醒。”
“無妨,隻是想薑小弟麵對這兩人時加些小心,奪珠雖重要,但還是性命要緊。”高九麟以退為進,說出了這樣一席話。
薑陵不動聲色地接著問道:“對了高大哥,我聽說城主府的親衛會出來遊走一番,見到的人可以從他們身上獲取情報,你可知這城主府的幾名親衛,可有固定時間和行進路線?”
高九麟聞言低頭思索片刻,而後搖頭道:“我也隻來過一次,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固定的時間和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