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漸漸走遠,丁海濱盯著三人背影,那帶著血絲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怨毒,他咬牙切齒道:“此間事了還想去我潭月閣造訪?黃口小兒,我看你有沒有命走出白落城!”言罷,他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這邊裏美櫻關切地捧起青衣女子的手,看著她手腕上的銬鎖,氣憤不已,道:“怎麼會有這般無恥的老人?”
“人的善惡與年齡無關。”宋一凡輕歎口氣,問道:“能打開麼?”
“挺結實的,不過能打開。”裏美櫻小心釋放念力,將這手銬的卡扣部位崩開,將其拿下。放在手中,感覺其重量足有五公斤左右,裏美櫻感到更加惱火,又心疼地看了一眼青衣女子。
帶著這樣的銬鎖四處走動,又重又不方便,更主要的是,這等待遇也實在太沒有人性了。
青衣女子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後低頭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裏美櫻不放心地說道:“我用念力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看他有沒有在你體內留下什麼限製。”
青衣女子卻是拒絕道:“不用了,他沒有在我體內設下什麼。”
“不行,他那般陰險,說不定會多少邪門歪道的功法。”裏美櫻抓住她的手,渡入一絲念力,緩緩遊走於女子身上,片刻後,裏美櫻驚訝地說道:“你會修行?”
青衣女子點頭道:“他修煉的是采陰補陽的功法,自然需要會修行的女子。”
裏美櫻從對方的氣機強度上,感覺
到她應該是一個地轉上境的念師,但卻又覺得不太真切。裏美櫻想對方修煉的法門大概是在隱遁氣息方麵比較出色,所以才使她探查的有些模糊。
此時也不是計較這個的事情,裏美櫻道:“不但將你限製在他身邊,還誤了你的修行,這人怎麼這般惡毒。”
宋一凡則開口問道:“請問姑娘是哪裏的人?”
青衣女子答道:“你們可以叫我小魚,我算是潭月閣的弟子。”
“連自己的同門他都不放過?”宋一凡寒聲道。
“也怪我太傻,被他所說的陰陽共濟所蒙騙。”小魚慘然一笑,道:“我想他是潭月閣的長老,又有那麼高的修為,應當時可以信任的,沒想到最後卻成了他的玩物。”
裏美櫻氣得腮幫子鼓鼓的,道:“他這樣做,潭月閣就沒人管麼?”
小魚搖了搖頭,低頭不語。
“什麼破門派。”裏美櫻難以理解一個正經八百的宗派怎麼可能會容忍這種害群之馬的存在。
宋一凡也不解道:“潭月閣在江湖上就多有惡名,但其門人眾多,也不乏一些英才,我願以為是別人誇大其詞。現在看來,這潭月閣的確是有辱正派之名。也不知維護世間正義的神庭怎麼會選擇與他們為舞,難不成神庭真的不如以往了?”
沒等裏美櫻接話,小魚說道:“神庭自然不會真的將潭月閣放在眼中,隻是驅狗逐狼,一起收拾罷了。”
宋一凡聽到這樣的言論不由眸露異色,看向小魚說道:“你了解這事?”
小魚點了點頭道:“雖說他也有意瞞著我,但畢竟天天將我帶在身邊,我也知曉了一些關於神庭與潭月閣的事情,當然也不是很多。”
宋一凡問道:“說神庭可是要借這個奪珠大會的機會出手對付白落城城主?”
“確有此事。”小魚說道:“好像是說神庭在一年前的奪珠大會上,便發現了白落城城主有異常的舉動,但也沒有急於出手。現在似乎已有確鑿的證據指出安玉瑾乃是叛神者的一員,神庭便打算出手了”
“這個安玉瑾乃是皇家學院畢業,是皇帝身邊的人,來路倒也清晰,是何時加入叛神者的呢?”宋一凡嘀咕了一聲,接著問道:“神庭若是判定安城主是叛神者的一員,應該早作處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手?”
小魚搖頭道:“我不知道。”
宋一凡聞言也覺得自己多餘一問,畢竟神庭作何打算,恐怕都未必會如實告訴丁海濱,小魚又怎能清楚。
他隻好自行琢磨,低聲道:“奪珠大會,任由各路高手在城中廝殺,尋找寶珠,勝利者無論是想要功法秘籍還是靈丹妙藥,城主都會幫助實現。這在不少人眼中都形同胡鬧一般,按理說神庭早就該關注此事,關注安玉瑾。怎麼直到一年前才發現?神庭選擇今日動手,倒也合情合理。奪珠大會之時,正好大部分百姓撤走,能避免傷及無辜。”
“但是,怎麼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呢。”
白梅劍凝眸思索,裏美櫻警惕看著周圍。
青衣小魚一言不發,麵容平淡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掙脫牢籠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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