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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楓城,城外鮮血已經被清洗幹淨,隻剩下滿地霜紅的楓葉。
神庭庭主自中原歸來,典刑司命、昭諭司命皆拱手站在一旁,誦經執事長,以及新任的戒律執事長、裁決執事長都在後方跪拜。
“那天行者趁亂帶走了妖女,我追查而去,發現他們已經逃進了午夜之森,便沒有再追。至於醉花樓的眾人,他們以我們私自扣押醉花樓弟子為名,找神庭要個說法,但隻是借口罷了,我們很清楚他們就是奔著解救那妖女來的。我們並沒有找到他們殺害雲神宗九長老的證據,而且從現場痕跡,以及九長老的傷口上判斷,似乎也的確不是他們所為。”典刑司命彙報著三天前發生的情況,接著說道:“我以協助調查為名,扣押了醉花樓成員一天一夜,但由於沒有實際的證據,為了不影響神庭的名譽,我隻能將他們放走了。”
“也就是最後妖女還是沒有抓到,殺害雲神宗的凶手不但沒有抓到,反而讓雲神宗九長老也死了?”一個平淡之中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像是一位站在山穀之巔的國王在喃呢著。
典刑司命頭顱壓低了一些,沒有解釋,而是直接說道:“屬下無能。”
“接著說。”庭主話語沒有任何情緒,平淡的像是一潭死水,卻依舊讓人感到一股如有實質的壓迫感。
典刑司命說道:“殺死雲神宗九長老的凶手,極有可能是天行者薑陵,殺死雲神宗弟子的人,會不會也是天行者?”
“在前幾天薑陵出現在了白落城,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較大範圍的戰鬥,天行者會一同降世,那個時間不會有天行者來這裏。”神庭庭主有些不滿意典刑司命的回答,說道:“雲神宗雖是為了弟子死亡一事而來,之所以這麼賣力,也不過是想將醉花樓拉下水,但好歹也是在幫我神庭做事,死了一位長老在紅楓城,我們總要給雲神宗一個交代。那凶手畏畏縮縮,隻敢挑雲神宗的弟子下手,境界肯定不會太高。午夜之森那魔頭的殘魂你打不過,沒想到你連這種老鼠都抓不到。”
典刑司命頭顱更低,不敢說話。
“昭諭,這幾天你在做什麼?”庭主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無言的昭諭司命。
“我這幾天在思索如何對付午夜之森那惡魔殘魂。”昭諭回答了一聲,道:“那殘魂終究是個問題,而且他的存在也是我紅楓城神庭的恥辱。”
庭主沉默了片刻,沒有問是什麼辦法,轉而說道:“那魔頭果然還活著,不過他也隻能待在午夜之森了,是絕不敢出來的。”
“至於醉花樓,既然敢違逆神庭,絕對不可輕饒,若他們再不肯低頭,我們便將他們壓到塵土之中。”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去管他們,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典刑和昭諭抬起頭來,看向庭主,神情嚴肅。
庭主緩緩開口道:“靈元大陸的叛神者,已經開始行動了。蘭茵國近乎舉國叛變,東北部的叛神者也開始有預謀地行動起來,在風隱大路和源法大陸陷入混亂,我們靈元大陸,也要迎來一場血雨腥風了。”
庭主沉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
風隱大
路,魏陽國神庭。
一道身披寬大紅色錦袍的嫋娜身影站在神庭最高一層的頂室窗邊,俯視魏陽國國都。
在她身後,乃是昭諭司命百裏疾,以及三位神庭執事長。那麼她的身份也便昭然若揭,那邊是神庭庭主。
這邊是由誦經執事長開始彙報道:“青嶽、夷川、越戎三國的神庭已經調度完畢,而齊家也召回了所有在外的高手,大部分都收縮在青嶽國境內,似乎要以青嶽國為主戰地。明天齊家將派出代表與神庭進行最後一次會談,但從前三次的會談情況來看,我們依舊難以達成共識。齊家要求我們退出德城,並對杜琪峰以及齊泓奕的死負責,他們才會答應斷絕與叛神者的聯係。而我們要求他們交出齊芷夏,並立刻協助我們追捕叛神者的事情,卻不肯答應。”
誦經說了一段,見庭主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想了想繼續道:“西南樸家那邊,七天前曾在夏方古國乾元郡與我神庭起過衝突,樸五爺的二兒子帶著幾位樸家客卿與乾元郡典刑司命交手,一名樸家客卿死去,典刑司命也身受重傷,但隨即被樸家三爺止住了戰鬥。而樸家表麵上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暗中也已經開始調度樸家的高手向平湘國集結。”
“秋田家依舊沒有動靜,甚至刻意減少了人員調度,明顯沒有參戰的意思。”
“至於魏家,少子魏葉秋主力支持幫助齊家,而大兒子魏衍則希望魏家不去摻和這場戰鬥,家主魏國印卻並沒有明確表態,大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我們赤夕國的神庭已經安排人手緊盯魏家的動向,隻要有異常便可直接出手。”
“金家...”誦經執事長還在認真的彙報,這邊百裏疾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誦經執事長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