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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有婚戒,當年還是沈赦的秘書親自交到她的手裏。
她第一年去沈家過年的時候,就發現了沈赦從來不戴戒指,隻有她鄭重其事,放在心上。
沈家的人對她並非不好,隻是很疏離。
沈赦的父母像是把阮甜當成了客人,而並非是兒媳。
她像個跳梁醜,在所有人麵前扮演著恩愛夫妻的把戲。
不過從阮甜單方麵和沈赦崩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戴過戒指。
現在都離婚了,她就更不可能戴戒指了!
“我就吧,阮甜被豪門一腳蹬出去了。”
“不錯,豪門棄婦,人設新穎。”
“我就知道沈家這種名門望族肯定受不了她這樣的人!就算沒離婚,估計沈赦也和她冷戰了。”
“冷知識,阮甜是假鳳凰,她親姐姐才是人美心善萬人迷的真公主。”
“那我也偷偷爆料一個吧,我聽我姑姑,這兩位夫妻感情早就出了問題,不過假鳳凰一直都想挽回丈夫的心,s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把老公舔回來。”
阮甜把娛樂圈事業當成她熱愛的工作,並不想把所有的私事都公之於眾,而且沈赦也不是娛樂圈人士,雖他這個人確實不是個東西,但是她也不想把他拽進娛樂圈的是是非非裏。
所以阮甜本來是沒打算公布她和沈赦和平離婚的事。
不過現在她看著網上那些編造的假的不能再假的爆料,有在認真思考要不要把離婚協議和離婚證一起發出去。
阮甜考慮了好半,決定等到周末回一趟周家跟父母攤牌後再向公眾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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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的前一周,阮甜收到了去程隨安導演的電影的試鏡消息。
試鏡地點在內環的影視辦公樓。
江離離很看重這個劇本,早上七點就趕到她家裏,逼著她敷了麵膜。
“敷個麵膜就行了,你可別化妝啊,咱們素顏去試鏡,就憑你的美色,一定可以!”江離離比她本人還自信。
阮甜一屁股坐在化妝鏡前,“我得化個妝。”
江離離不解道:“甜崽,你素顏已經夠美了。”停頓稍許,她:“而且這些大導演的電影試鏡一般都要求素顏。”
阮甜有自己的打算,執意畫了個濃妝,滿臉的劣質感,身上似乎真的染上了風塵氣。
江離離當場就瘋了,“不行不行不行,你這畫的是什麼呀?你這臉上塗的化妝品是不是過期了看上去就倆字:便宜。”
阮甜反倒很高興,笑了一下,“這就對了。”
電影裏的女二本就是個十足風塵又廉價的可憐人。
一個妓/女,被迫出來的賣的妓/女,接不到客人就要挨打。
隻能濃妝豔抹,用豔麗庸俗的妝容遮擋住真容,讓客人厭惡她,這種笨法子,既可以不用接客也不用挨打。
江離離開車的路上還在不斷勸她卸了臉上的妝,嘴皮子都幹了,阮甜還是沒答應。
江離離和她一起上樓的時候,一言難盡的看著她的臉,已經對試鏡不抱希望了。
早上那股鬥誌散的差不多,她拍了怕阮甜的肩膀,已經開始寬慰的話,“程導的電影本來就很難拿下,有些視後影後都磕不下來,你如果今沒試上也不要緊,往後的機會多著呢。”
阮甜點頭,覺得也是。
等戲的房間裏,來了不少於二十個來試戲的女演員。
有幾個當紅花,還有沉澱五年剛剛拿下視後的女演員劉宜樂。
饒是見多識廣如江離離,也沒想到一個電影女二都有這麼多知名演員搶破了腦袋!
等戲的時間,漫長又無聊。
阮甜和江離離擠在一張椅子上閑聊。
江離離是真的很好奇阮甜到底是怎麼得罪那麼多有名有姓有爹有背景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