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起身,朝著宿舍走去,準備好了一切,紅狼已經在車上等著了。兩人的裝扮是保鏢裝扮,墨視眼鏡讓草原狼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灰的。
紅狼的頭發緊貼著臉,看著就有一種女殺手的風範,所以草原狼才會摘下眼鏡,認真的說著紅狼,我覺得你應該去做殺手。
紅狼臉色一變,“少廢話,開車。”
草原狼便無奈的聳肩,看著前方,發動引擎。
狼頭站在建築的最高樓,看著草原狼離開,便下了樓,開車往無名連的方向駛去。有些人,她想見,卻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見。
無名連內,夏錦織正在場院內扛著槍做平衡訓練,前方還掛了兩個磚頭。
樓上的蒼狼一見狼頭來,便急忙跑下樓到狼頭身前,“頭兒。”
狼頭點頭,看著夏錦織,再看著她手心的未愈合的傷,不屑的撇嘴,“這種兵我見得多了,無非是愛表現,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現在連自己的傷都不護理,又怎麼能期望她以後保護人民?”
蒼狼一震,狼頭罵人了。
第一個卻是夏錦織。
此時的夏錦織滿頭大汗,卻是用餘光掃了一眼狼頭,心裏卻加快了心跳,說不出的感覺。
狼頭走到夏錦織身前,輕輕的按了按磚頭,夏錦織吃痛,卻不肯放開。
狼頭更是不屑,“明明很痛,卻不願意放手。我不喜歡這樣的兵,牛脾氣,倔!”
夏錦織就這麼看著她,她的眼裏可以看到自己,她可以看到她的右眼角也有一顆與她同樣的淚痣。
可是她對自己的眼神,完完全全是一個老兵對新兵得無知而厭倦的表情。
“這是我自己的事。”夏錦織冷淡的聲音,讓狼頭嘴角上揚,“是,這當然是你的事。你進部隊本來就是錯,哪天摔胳膊摔腿的,不能繼續留部隊,出去也會被人恥笑。這當然是你的事。”
夏錦織眼眶通紅,“你……”卻是沒有再說出口,狼頭滿意的朝著蒼狼道,“以後,這個兵再這樣無休止的訓練,就給我罰她越野二十裏。無名連不需要這樣倔的兵,練得好繼續呆著,練不好趁早收拾包袱走人。”
夏錦織就這麼看著狼頭,說真的,震驚的不止她一個人,連蒼狼也是震驚狼頭的到來,又震驚她罵了夏錦織一通便又離開。
夏錦織看著蒼狼,“你們頭兒是今天沒吃藥還是怎樣?”
蒼狼點頭,“嗯,的確有毛病……哎,不是,夏錦織,別胡說。頭兒的話絕對的奇怪,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看好你。當初我和草原也是被她當著全連罵了,沒事,你也別在意,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的。”
夏錦織點頭,“蒼狼,你說草原狼什麼時候回來?”
蒼狼搖頭,“沒了這小子,倒是挺清淨的哈。清淨得我挺不習慣的。”
夏錦織看著遠方,是啊,很不習慣。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生自己的氣。不由得怪自己,明明進了部隊這麼久,卻還是會因為這個訓練去生氣。
也許有一天等自己走到草原現在所走的路,有些看法,也會隨之而改變的吧。
這一天夏錦織發了在部隊的第一條說說:親愛的狼,願你一切都好。
也許很久以後,草原狼看到這條說說會感動很久,也會更思念那個已經離開了很久的人帶給自己的開心與淚水。
夏錦織說,如果回不去,那就開始新的生活吧。
其實一開始我們都不是為自己而活,隻是經曆的多了,遇到的人多了,也就變成了為別人而活了。
就像如果一開始夏錦織沒有再在部隊遇到草原狼,那麼也許這份感情隻會在心裏慢慢的沉澱,而不會因為失去了彼此而活不下去。也不會說夏錦織我沒有你我不能活。
因為有了地位,因為不了取代,所以,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夏錦織便每天刻苦的訓練,每天看著手心的傷好一點,下午無聊的時候就帶兔小白去平地走走。
兔小白在無名連裏,總是有著大脾氣,遞給它吃的東西,它吃飽了就用嘴掀開。到了外麵,卻是半步不離夏錦織。
讓夏錦織有些想笑兔小白。卻是看著兔小白就會想到那個人。
蒼狼說他過得不錯,夏錦織便停下了訓練的步伐,與蒼狼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