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織搖頭,“沒事。”
夏錦織不敢去看馮愈年此時的表情,許是怨恨,許是驚喜,但都不是夏錦織想看到的。
陸連城的聲音響起,“新郎官,那三個保證你能做到嗎?”
馮愈年身體一震,新郎官,新郎官。今日,就是他要迎娶劉若含的日子。
場麵僵持了下來,夏錦織輕咳,“馮愈年,你再扭扭捏捏我們家若含可就不嫁了哈。”
陸連城寵溺的點了點夏錦織額頭,“錦織,別亂說話。”
夏錦織笑,“這是事實啊。”
馮愈年反應過來,輕輕的牽過劉若含的手,跪了下來,“請你嫁給我,我會好好的對你。”
劉若含的淚便滾落了下來,夏錦織此時也是開心的,手卻被陸連城緊緊握著。
無論馮愈年是因為受自己刺激而沒有選擇餘地,還是馮愈年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的對劉若含,對夏錦織來說,都是好的。
劉若含看著馮愈年,輕輕的點頭,馮愈年便將劉若含抱了起來,“走,拜堂去。”
一群人簇擁著這對新人離開,夏錦織看了看陸連城,“我們回賓館換禮服吧。”
陸連城點頭,一路上也都沒有說話。
直到到了賓館,直到夏錦織開了口說她很開心,陸連城才將她緊緊扣在懷裏,“無論你以前有怎樣的故事,無論你曾深深的愛過怎樣一個人,又怎樣將他忘得一幹二淨,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有我。就算我不會浪漫,是個軍人,給不了你安定的未來,最起碼,有我的時候,我就可以陪你。我們一起並肩作戰,一起看人民幸福,每天聽著軍隊的號角,看五星紅旗冉冉上升,看新兵來了,老兵走了,我陪你一起去找你要找的那個人,去告訴她你想告訴她的話。”
夏錦織早已滿臉淚水,“是的是的,我有你,這就足夠了。”
陸連城笑著吻向她的眼,“再哭等下就成大花貓了哈。”
夏錦織破涕為笑,“我才不是大花貓。”
換了禮服,上了車,夏錦織靜靜地看著窗外,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這會不會是她最後一次路過這個城市了呢?
在很久以前,就在將近一年前,夏錦織還沒進入部隊,回到鳳城的時候,馮愈年的父親找過她。
那個穿針織衫配襯衫的中年男子,戴著眼睛,若不是夏錦織知道他,也不會猜到他是一名商人。
馮愈年的父親放下茶杯,看著夏錦織,“或許,我該稱呼你為皇夏董事長。”
夏錦織心裏一震,卻還是淡淡的看著手裏的茶,“叔叔還是叫我錦織吧。”
馮愈年的父親笑,“其實我一直很佩服皇家企業的董事長,卻沒有想到你就是皇家企業的董事長。當時愈年的母親和我說起,還感歎了一番。”
夏錦織看了看表,再看了看窗外等待著的劉若含,“叔叔找我來,就是為了確認我是不是皇夏錦織?”
馮愈年的父親笑,“皇夏董事,其實,我看得出來愈年很喜歡你,我們做父母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可是,你既然不喜歡他,所以,希望你在離開他的時候,別太傷害他。”
夏錦織當時是震驚的,卻還是平淡的道,“我和他,早在高中結束的時候就結束了,現在沒有離開不離開的說法,我來這裏,隻是因為放心不下劉若含那笨姑娘,要怎樣才能把她的喜歡說出口。”
馮愈年的父親啞然失笑,“其實愈年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曾對我說過要我去劉家定親。”
所以在那時候,夏錦織就下定決心的離開。
沒有愛情,但有友情。
更何況,馮愈年對自己,隻是突然之間的感覺,就算,這感覺有些太久。
馮家已來滿了人,婚禮是在後花園內舉行的,歐式的婚禮,夏錦織與陸連城坐在第一排,離兩位新人最近。
夏錦織身旁正是馮愈年的父親,他一身白色西裝,發絲已有了些斑白,讓夏錦織想到了薑雪,想到了夏敬,想到了薑綸蓓,想到了小陳。
不禁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快一年,她都沒有見過家裏人了,比起讀書時候一年不見,總得讓人心頭多了很多掛念。
陸連城就像是夏錦織肚子裏的蛔蟲一般,輕輕在她耳邊道,“婚禮過後,我陪你回家一趟。”
夏錦織看著他,“可是部隊……”
陸連城笑著搖頭,“沒事,天塌下來有蒼狼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