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不帶錢的家夥,活該。她想甩開一些距離,可是他又像是沒有骨頭的人一樣黏了上來。
她們出了小院,正在打掃的小二有禮地問好:“小姐早。”
“早,那個,小二,你幫我轉告一下我的同夥,我出去逛逛,叫他們不必擔心。”
“小姐慢走。”素質還算不錯,有前途的客棧,服務生小帥哥很有禮貌。
早上的人並不多,她拖著要死不活的鳳禦夜,一家一家的藥店去找。
“彎彎我肚子餓了。”他可憐地叫著。
“我也餓了,你別再鬼叫了,我一個銅板也沒有,而且就此一次,等你好了,你就離得遠遠的,不要再跟來了。”這樣下去是不對的。
“彎彎,那你怎麼幫我拿藥。”他好奇地問著。
她張大眼清,慢慢尋著那家藥店,那個大夫應該可以給鳳禦夜免費治療,畢竟他那麼喜歡鳳禦夜。
將距離拉遠一些,彎彎咬著唇:“你來幹什麼呢?我這個賤人又不值得你來的。”
“對不起。”他勇敢地道歉。希望能讓彎彎更心軟:“你在這裏,所以,我會來這裏。”
“不行,鳳禦夜,你怎麼可以這樣,就此一次,你得永遠離我遠遠的,我不要再見到你了,我要成親了。”
“彎彎啊,你心裏已經有我了,你可以騙你,可以騙我,可是你騙不了你手上的情蠱。”
她頭搖搖頭,說得有些決絕:“無論如何,我都不要見到你,你太可惡了,我就要成親了,我回京城就是成親。”
她不要和他再有牽扯啊,唉,可是心裏,亂七八糟的,沒有一個譜。
“反正,我就要成親了。”她反複地說著這句話。
傷痛的話,讓夜的心糾結著。
他遲來的愛,是不是遲了很多啊!身體真的不舒服,頭好暈,他高大的身子壓向彎彎。
不在乎,身在何處。彎彎是不會丟下他不管的,她錯就錯在心軟。
還是找到了那家藥鋪,她扯著鳳禦夜進去,昨天的那個大夫還在替人看診。
一看到鳳禦夜的臉還燒得通紅的,又扯了起來:“你們做大人的怎麼做事的,怎麼還在發熱啊,是不是他死啊,唉,少年啊。”
什麼做大人的,她看起來很老嗎?汗,他比她大很多好不好。
“大夫,是啊,他還熱得很,能不能幫我們開點藥啊。”她可憐兮兮地說著。讓鳳禦夜坐在一邊,他馬上又膩在她的腰側,天啊,她不是他的奶娘啊,人家當她是不理小孩的人了,推開他的頭,馬上,他又膩回來了。
“不吃藥,會死人的。”大夫怒氣衝衝:“不知道你們怎麼虐待他的,少年,莫要怕,小二,馬上去煎碗退熱藥來。”
那麼漂亮的少年,病怏怏的,真的是讓人心痛啊。
“那個,我們沒有錢。”她認錯地說著。
“沒錢也不能不理啊,這麼好看的少年,沒錢都給你吃光了吧,還穿那麼好的衣服,敗家女。”
好像差不多是這樣的,她是吃得好,穿得好,是敗金女,彎彎低垂著頭,聽人罵,要是罵一罵能讓鳳禦夜好起來,那也無所謂了,他好麻煩,賴死不走,又像狗一樣可憐,吼啊,她最看不慣就是可憐的生物了。
看到要死不活的花,她就幹脆一把拔起來讓它死得幹脆,木子家的狗想吃她的肉骨頭,她就扔給它看,從十樓丟下去,歡迎它跳下去或者是將整瓶辣椒倒在肉上麵,嗬嗬,讓它能看不能吃。可以說這是惡劣吧,可是鳳禦夜是鳳禦夜,他是人,他的眼神會說話。就讓她不忍心啊,她也不知道,原來她那麼有善心。
“喝藥了。”等了會,小二端來一碗藥給彎彎。
他埋頭在她的腰側,臉燙的嚇人還是搖搖頭:“不要,好苦。”
嗬嗬,這個,她當然知道,不過,苦也要喝啊:“你是喝還是不喝,不喝我走了。”沒時間哄小鬼。
“你態度很不好。”那個大夫接話了:“你是怎麼做人家姐姐的,當然是苦的,少年啊,不急,慢慢喝,這裏有甘草梅子。”大夫的私心裏,就是想再多看他幾眼,越看是越好看啊,如果是他家的就好了。
姐姐!彎彎吐氣可愛地指著臉:“我才十七歲,他都二十五歲了。”騙人的鳳禦夜,不過,她說得有些氣虛,十七歲是死了的連彎彎,她雲彎彎是十八歲了,不能再說未成年不能成親了。
鳳禦夜拉下彎彎的手:“彎彎,你又吵架,我腦子好痛。”
汗,她又吵架,他比她還厲害好不好,不過這樣有氣無力的,讓她也難受,捧著藥吹了吹給他:“喝啦,我要回去了。”把他丟在這裏就好了,反正有個雞婆大夫,會將他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