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人與萬俟氏的人對峙著,他們在一番自相殘殺之後又自發的團結在了一起,此刻晚風習習對手已不再是彼此,而是坐收漁利的萬俟氏。
白卿安和客策馬翻過又一處沙山時掃了一眼,發現兩邊的人數竟可將將持平。
七大部族全全部部老老少少加起來有上萬人,而今日能來王帳奔喪的都是各族族長及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輩和正接受栽培的年輕人們,加在一起也有上千人,而萬俟氏作為人數最少的一支,今除了老人和孩外剩下的隻要是拿得動刀的已經全都聚集在此了,客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現場狀況,兩邊大概各有一千人。
七大部族剩下的加起來也寥寥無幾且已精疲力竭的精英們,對上了精力充沛戰意正盛的萬俟氏。
緊張的氣氛在無邊的大漠蔓延開來,他們的手裏緊緊的握著武器,這是一場已經撕裂臉麵、骨血、關係的爭鬥,如同中原的戰爭一樣,勝者為王敗者則亡。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傳遍大漠,直直闖入了這一片肅殺之鄭
萬俟鈞轉頭看去,同時抬手製止了手握弓箭的族人準備射殺的動作,唇角勾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意,然後用意料之中的語氣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籲——”白卿安拉緊韁繩讓雪盡穩當的停在他麵前,風塵仆仆的臉上盛滿了錯愕,“你知道我會來?”
“我邀請過你。”萬俟鈞笑著道,那是他還在幽州的時候,他過可以帶她來家鄉,即使當時她拒絕了,他也知道總有一她會出現的。
“哈哈,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不過好像來的不是時候?”白卿安笑著翻身下馬,走到雪盡頭部的位置時抬手拍了拍它的脖子,示意它不必在這自己去找地方玩著,而客的黑馬在他下來後也屁顛屁顛的跟著雪盡離開了。
“你來的正是時候,幫我這個忙你要的東西我自會給你。”萬俟鈞含笑看著她,將條件和籌碼一並列在了她麵前。
白卿安笑了笑抬手抽出了腰間的軟劍,轉身看向那些殘兵敗將。
“你們欺人太甚!”一個衣服被撕扯的隻有半拉掛在身上的人舉著刀大喊道。
“萬俟鈞,找個姑娘來替你打仗,你要不要臉?”一個弓著身子眼神卻陰狠的盯著他們的人道。
“你們萬俟氏以姿色在這世上混口飯吃不就行了,耍得動刀嗎?”一個拎著大鐵錘的人不屑的問道。
“萬俟鈞,想想你老子,想想你妹妹,還有你娘,他們的下場就是……”
一個……被羽箭當胸射殺的人不敢置信的向後倒了下去,而他未完的話也被清冷的聲音補充完整,“你的下場。”
萬俟鈞冷冷的完這四個字,又從箭筒中拎出了三支箭,三箭齊發瞬間結果了那三個口出不遜的人。
一時間,氣氛驟變,那一群殘兵敗將麵麵相覷,可又不敢放下手中的兵刃,鮮卑族所有人都知道,慕容祁淩虐死阿彩,殺了萬俟鈞的父親,更過分的是囚禁了他的母親,這三個人是他絕對的逆鱗,他為了他們頂著質子的身份向大寧的皇帝求路引手書趕回來,為了他們設計害死了慕容氏的人,挑起七大部族間的紛爭與矛盾,而就在剛才,有人生生地刮了他的逆鱗。
萬俟氏的族人們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老族長、族長夫人和阿彩姑娘,那都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啊,可壞人直到今才被懲罰,而好人卻都未得好死。
“萬、萬俟鈞,我,我投降。”有人扔下了兵刃,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來,眼神中是滿滿的恐懼和驚慌。
“今日在場者,一個不留。”萬俟鈞的聲音傳到每一個饒耳朵裏,帶著森然的殺意和決然的冷情,在這片荒漠上掀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萬俟氏的族人們舉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將之用在一脈相承的鮮卑族人身上,他們怒吼著,把手中的刀兵揮舞的陣陣生風,看著敗局已定的人們身上出現一道又一道血痕,看著他們倒下,看著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萬俟氏,仿佛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