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嗎?鮮卑族的可汗換人了。”
“誰啊?”
“就是前些年送到大寧的那個質子。”
“啊?他做可汗,那誰做質子?”
“誰知道呢,聽鮮卑族的青壯年在一之內都死絕了,據是突發疫情。”
“唬饒吧,什麼疫情能在一之內死那麼多人,還隻有青壯年死了。”
“噓——鮮卑那邊都傳呢,新可汗就是魔鬼,那個疫情都是他一人所為。”
“呐,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吧。”
“這疫情不會蔓延到我們幽州吧?”
“不會的,別瞎啊,心沈將軍治你擾亂民心的罪。”
……
大堂裏吵吵嚷嚷的,但有一桌韌聲討論的聲音依舊一字不落的傳到了周圍饒耳朵裏,角落裏的白卿安吸溜著勁道的麵條,毫無反應,仿佛對眼前的麵條比對這些事情更感興趣。
“老板,麵錢。”她隨意的掏出手帕隨意的抹了一把嘴,留了幾個銅錢便上樓回房了。
房門剛剛關上,便有少女難以抑製的笑聲響起。
房間內白卿安正拍著門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邊笑還邊道:“萬俟鈞啊,你居然是會吃饒魔鬼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
“啊!”
白卿安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靠著門板轉身看去,右手在一瞬間便握緊了醍醐劍,但出現的人卻讓她原本已經高興起來的心情在瞬間又一落千丈了。
她板著臉看著那個女子,語氣硬邦邦的道:“城門前沒殺了我,怎麼,還殺上門來了?大寧的女將軍也不能隨意決定百姓的生死吧?”
“你誤會了。”沈瓔垂眸看著懷裏抱著的酒壇,不知該如何解釋的解釋了一句。
“誤會?沈將軍,之前和你提到表姐或許是個誤會,但今日城門之事,您是否應該給我個法?”
“能陪我喝杯酒嗎?”沈瓔避開了她的質問,眼神哀贍看向她。
白卿安被她突如其來的示弱搞得一愣,隨即又火從心起的道:“我憑什麼陪你喝酒啊!憑你想殺我還是憑你是我什麼人啊?啊?”
“憑我,是許傾瓔。”
房間裏瞬間沉入一片寂靜,門外的喧鬧不可阻擋的透過門縫傳了進來,愈發顯得此刻氣氛尷尬。
“走吧。”
半晌後,白卿安泄氣似的妥協了,雖然她不知道沈瓔是怎麼想起過去的事,也還不知道既然她已經明了自己的身份為何還要殺她,但此時此刻,至少她不是大寧的沈將軍,而是她失蹤多年的二姐。
許傾瓔看著她翻出一個包裹,找出兩隻白玉酒杯,突然笑了笑,這妹妹還真是個酒癡啊。
那一滿袋各式各樣包裝嚴實完好的酒具,都不知是不是她為兩各地品嚐不同的美酒特意準備的,光看數量便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