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看著剛從宮裏回來的臉色十分難看的謝憬淮,伸手攔住了他身後跟著的大俠。
“怎麼回事?”大江拉住大俠問。
“湖呢?”大俠看了一眼已經關上房門的方向,反問他。
“不知道,估計又往白姑娘那邊跑了。”大俠歎口氣道,客還沒被放回來,於是殿下就派了湖抽空就去她那邊看一眼,不過今都快到晚上了,卻還沒回來。
大俠沒接話,今是什麼日子,是謝憬淮的生辰,就算白卿安以前不知道,那——現在總可以提醒一下的吧?
“是宮裏又有什麼不舒心的事了?”大江還在順著自己的思路猜測著。
“你真的是……”大俠極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前兩殿下才為那個女子跟進了鬼府,還上了爭標賽的場,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他卻反應不過來了?
“怎麼了?齊王?還是淑妃?”大江看著他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抓住他的手臂連連問道,嚇得大俠急忙抬手捂住他那沒個把門的嘴。
“你找死啊?”大俠壓低了聲音吼道,“湖那個脾性,平時讓他開口多一句都難,更別讓他去給人做提醒,守好家裏,我去一趟。”
被捂著嘴的大江瞪大眼睛點點頭,在大俠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視線裏時才反應過來他的提醒是什麼事。
今是殿下的生辰啊……
後知後覺的大江慶幸還好他記不得也不是件要緊的事,雖然白姑娘完全不知道,但好像是件很要緊的事。
大俠來到酒坊院外時,在一棵樹上發現了湖。
“你……在做什麼?”大俠慢慢地蹲了下來,順著湖的視線方向看過去。
“她們在做什麼?”湖依舊盯著院裏忙碌的兩個女子問道。
“鬼娘娘提的要求,做到了才放客,這應該是在做準備吧。”大俠看著占了大半個院子的大酒缸,而湖總算把視線放在了他身上,沒有開口,可眼神裏卻明白的在問:你怎麼來了?
大俠有些尷尬的轉開視線,咳了兩聲後才:“那個,我來提醒一下。”
湖依舊用眼神表達著疑惑:提醒什麼?
“今日殿下生辰……”
湖愣了一下,忽然起身跳了下去。
“你去哪?”大俠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無奈的又轉回身看向院裏。
來稀奇,他們作為謝憬淮的暗衛和近侍,本不應該出現這種忘了自家主子重要日子的情況,可偏偏他們跟著謝憬淮的那三年,一直都是在外麵,就算宮中有賞賜到了府上那也是單公公妥當的打理收好,而謝憬淮在外時也從沒有主動的給自己過過生辰,連主子都不刻意去記的日子他們又怎會刻意打聽?
今日也是大俠跟著謝憬淮進宮請安,又得了一堆賞賜回來,這才知道六月初八是自家主子的生辰日。
門被敲響時,白卿安正在井旁打水,一邊放下袖子一邊帶上麵紗去開門的是從一旁屋子裏出來的秦艽。
“額,你好,我找白姑娘。”大俠噎了一下,沒料到來開門的人是她。
“我就是。”秦艽笑了笑,又往旁邊挪了一步,用身子擋住了他看向院子裏的視線。
“你就是?哦,我找的是白卿安白姑娘,我們是舊識。”大俠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口中的“我就是”是什麼意思,重複一遍後才想起這個女子都是讓人直接稱呼自己為白姑娘的。
白卿安打好了洗臉水,卻一直不見秦艽過來,回頭看過去卻又被擋了個結實,完全看不見門口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