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安內力遠不及沈燁如,但勝在手中有劍且身形靈活,一時間也沒受太多限製。
不過沈燁如到底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武將,以掌為刀左劈右砍,不過片刻便占了上風。
“停——”白卿安抬手喊道,她能感覺出沈燁如招招壓製,但卻並未真的想殺自己,幹脆撤身後退,靠著樹喘息。
“唉,丫頭,有時候太聰明可不是件好事。”沈燁如收了掌,將殺氣盡數化去,看著她憐惜的道。
“謝憬非都要起兵了,陛下怎麼可能毫無準備,他最大的暗棋就是將軍你。”白卿安將劍重新纏回腰間,繼續不怕死的出猜測。
“既然你都猜到了,為什麼剛才不把他交給我?”沈燁如看了一眼昏迷的刺客淡淡問道。
“他應該隻是目前住在得月樓的一名江湖客,就算把他交給你又有何用處?”
“當然有用,我們需要所有被召集來的江湖饒信息。”話已道這份上,沈燁如幹脆也和她攤開了聊。
白卿安沉默著,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攤了攤手道:“和我無關,帶走吧。”
沈燁如看著她笑了笑,隻覺得這就是隻狐狸,什麼時候都不忘先把自己摘出去。
“那老夫就不和你客氣了。”他了聲便拎起地上的人離開了院。
白卿安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目光沉了沉,轉身也從後門離開了。
“陛下,人馬已經調齊,大梁悄悄分散潛入的軍隊也已在監控中,請陛下下令。”
寧帝看著眼前的人,欣慰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好。”
沈燁如站直身子又踢了踢身旁尚在昏迷的人。
“這人是在得月樓的江湖客,方才去了白墮酒坊刺殺白卿安。”
“來人,拖下去好好審!”寧帝看了一眼便厭惡的撇開了視線。
沈燁如往旁邊站了站,讓人將刺客帶走。
“老二……當真做了糊塗事啊。”寧帝幽幽歎道,自沈燁如到帝京後他便已知所有前因後果,如今想著謝憬非的那些所作所為,實在有些痛心疾首。
沈燁如低著頭卻還是寬慰道:“齊王許是受了什麼饒蠱惑,畢竟年紀尚……”
“哼,和我們比是還,可和同齡人比卻沒人比他更荒唐!”寧帝打斷晾,對於這個兒子,他不像對太子那般倚重,也不像對幼子那般疼愛,甚至還沒有對老三那般寬厚,卻也不忍見他犯下這些錯事。
“是。”
“行了,你去盯著就是,隻有一點,絕對不可以起戰事!”寧帝看著他擺了擺手,朝中的事已然放權給了太子,至於其他的有沈燁如在便能讓他安心太多。
這些日子他總覺得身子不大爽利,反正現在一切都在掌控中,那他也樂得坐在幕後。
齊王府,白卿安好不容易摸到之前簡蒔住的院,可找了半也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那日隻得知了淩鳶和簡蒔的侍女雲月被謝憬非關了起來,可具體的位置簡蒔卻不知道,齊王府中還留了人日夜巡視監察,她又不方便到處翻找,隻能先來這裏找找線索。
白卿安正喪氣的準備離開時,門外院中卻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