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慘叫聲響徹石林!
水火二元素看似互相克製,實則卻可以互相利用對方的性質,達成更上一層樓的可怖殺傷力:氣化之後的水,能夠完美地承載住火元素的高溫,且融彙於水蒸氣之中的高溫是全方位無死角,直接接觸皮膚的無情炙烤。一旦正麵接觸,在高溫之下,雙元素傾軋入體,若無防備,不死也是殘廢。
“愚者之杖,第二刻印,大治愈術,生效!”愚者之杖可是一種超乎尋常巫術的禁術,隻要釋放出來,就算是不用手持,照樣可以借助其釋放巫術。
趁著裏奧波特為高溫水蒸氣所困,拉斯特左手發力抽離大使之矛,身子稍微後撤些許,同時他伸出左手,對著遠處漂浮在地上的愚者之杖輕輕張開手指。
嗡……金光飄飛而出,落到了他肩膀上的血洞之中。
眨眼之間,血肉飛速生長,那血洞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盡管入侵體內的光之力暫時不能祛除,不過隻要他能夠恢複回來,那局勢便……
“確實遲疑不得。不過,這場戰鬥要到此為止了。我最後傾盡全力的一槍,希望你還能夠接的下來。”
拉斯特悚然,不等大治愈術完成治療,便催動鬥氣,腳下步子一點,後跳拉開距離。
刷。
大使之矛被再次揮動起來,裏奧波特一舞長矛,那猶如跗骨之蛆的高溫水蒸氣便被他輕而易舉地吹散,於是他的身影也緩緩清晰起來——他的臉頰被高達數百攝氏度的可怕溫度燒的赤紅起皮,身上的甲胄之下的衣物也被高溫燙的破破爛爛,他身上的氣息也徒然弱了一截,狀態極其糟糕。
此刻,他身子直挺挺地站著,左手橫舉大使之矛,背後的雙翼竟然緩緩羽化散開,化作千萬羽毛在他身旁上下翻飛,與之前的狂暴不同的是,裏奧波特的氣息竟然在一瞬之間平緩了下來,這便猶如暴風雨前的平靜,讓上方的拉斯特心頭愈發警惕。
這感覺,有點熟悉啊……是,是和自己的帝劍類似的,也就是規則的力量嗎?!
拉斯特定睛看著裏奧波特身後緩緩浮現起一道純白的身影,一絲沉重地肅穆之感無端端在他心頭浮現。
不好!果真如此嗎!
拉斯特低頭看了看手中血劍,感知了一番體內的糟糕情況,他深吸一口氣,豎起手中劍,左手食指中指並立,大拇指按住指和無名指,以此奇怪的手勢輕輕撫過血劍劍身。
嗡!
藍光四射,一絲奇妙的感覺明悟在拉斯特心頭,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似乎和這地融為了一體,仿佛自己就是這地的一部分一般。同時,一絲絲甚至力壓下方那浮現在裏奧波特身後的六翼大使的可怖劍意緩緩彌漫而起。
下方的裏奧波特駭然,恍惚之間,他仿佛看到了一方蒼涼的,白雪皚皚不見盡頭的茫茫雪原。
不過光明的氣息突然刺開那鵝毛大雪,落到了他身上,他一激靈,再一搖頭,手中長槍溫潤的觸感正提醒著他——該出擊了!
“上了!”
“上了!”
二人同時高喝,拉斯特自上而下,裏奧波特自下而上,二人的速度和先前比起來都可謂是慢的好像是蝸牛爬行。
——
在旁邊觀戰二人的視線之中:在裏奧波特身後的是一片金光,仿佛是來自堂的聖光,隱約之間,還有一道六翼背影同他一並握著手中大使之矛;上方的拉斯特身後則沒有這麼誇張,僅僅隻是彌漫著絲絲縷縷細不可聞地薄涼劍意。
讓他們悚然的倒不是這迥乎不同的場景,而是同時有兩股氣息,一金一籃,在他們二人還未對拚之時便撲麵而至,其中一者熾熱似太陽烈火,另一者則冰冷如萬年寒冰,二者相互傾軋著衝擊到他們麵前,一瞬間壓製的他們心生死意,抬不起一絲抵抗它們的念頭。
這樣發自靈魂深處裏的害怕和臣服,是他們從未感受過的。以至於他們都不敢抬頭直視那邊的二人,甚至他們感覺身體都僵硬住,隻能呆坐著動彈不得,連本能的閃躲都做不到。
——
“大使之矛·審判!”
“帝劍·霜!”。
卻不見有什麼很大的波瀾,二人的身影交錯而過,位置也兩級反轉,拉斯特來到了地麵上,背對裏奧波特揚劍佇立;裏奧波特來到了石柱之上,周身白羽千萬,托著他的身子緩緩在半空飄飛著。
一時間,場上靜謐地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