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冷門色,大嫂和彩兒處理得不是很好。
前者不識字,後者不識簡體、化學元素和阿拉伯數字,兩人都看不懂易夏的筆記,因此隻做一些大眾色。
見占雅單單一個“哦”字之後,不準備再別的什麼了,王氏問:“你不好奇夏夏去哪了嗎?”
占雅把口紅空管一根根豎著擺放在固定架上,抱著稱好的材料去燒鍋。
“禍從口出,屢教不改,咎由自取!”
占雅連三個成語,把王氏的一愣一愣,仔細想想,果真是如此。
清風茶樓,《西遊記》,甚至口紅,都是她不經意間暴露出去的。
她搖搖頭,歎了口氣,好在都是一家人,好在她們都不是真的迫切想要存私房。
怎麼呢!
她比較享受這個鬥智鬥勇的氛圍。
雖敗猶榮,重在參與。
如果易夏在這裏,知道王氏她們是這麼想的,她能把自己氣死。
“……報恩,斷橋,水漫金山寺,壓到雷峰塔……五鬼護身,情衷兔精,中狀元,迎母歸,一家團聚,得道升仙大結局……能想到的我都了,細節?細節你們自己不會編嗎?三個臭皮匠塞過諸葛亮,你們都是書先生,腦子裏的貨不少吧!我框架都給你們架好了,填細節不會?”
易夏的口渴,白三郎慢條斯理在記賬,察覺到她即將暴起的氣勢,狐狸眼微挑著掃了她一眼。
易夏看他更來氣,拍了下桌子,“你看個屁,就特麼會壓榨勞工,了一上午,好歹給口水喝啊!”
白三郎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琥珀色的眸子半彎著,有些許討好的意味。
易夏接過杯子,淡淡回望了他一眼。
這麼殷勤,是被她的王霸之氣給嚇著了?
易夏又看了看十多位目瞪口呆的書先生,她與他們的眼神一觸即收,低頭喝水。
她不禁自省自身:是太暴躁了?暴躁得白老三都怕了?不可不可,放鬆放鬆,二郎喜歡賢妻,不喜歡母夜叉,克製克製。
“我平時很溫柔體貼的。”
書先生們:“……”
“你還知道諸葛亮?”白三郎用嘲諷地眼神看著她。
易夏怒了,杯子狠狠砸桌子上,怎麼地,還瞧不起人了?
要求書先生們集體當鵪鶉,默默低下頭:從未見過如此溫柔體貼之人。
“諸葛臥龍先生,古今第一智囊!劉備三顧茅廬想請於他,才終於得來三分下的權勢與地位balabala……既生瑜何生亮……兩人都在手上寫了一個“火”字……火燒赤壁、草船借箭balabala……空城計balabala,孔明燈balabala,木馬流車balabala……”
白三郎俯身拿著茶壺再與她添了杯茶,易夏眉眼一挑,摸了把嘴,“你當姐那麼多年的三國殺白玩的,《三國演義》白看的?”
“哦,原來是《三國演義》裏的人物!”三狐狸問書先生,“你們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書先生半回不了神,良久,才歎道:“妙啊!妙啊!心懷下,不世之智。三分下,各有其主。此書一出,定比《西遊記》還要暢銷數倍不止啊!”
易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這樣!”三狐狸點零桌子,一錘定音,“你們兩個留在鎮上繼續編寫《白蛇傳》,剩下的八位先生,你們隨我回白家村,每人負責一個板塊,共同撰寫《三國演義》!”
白四郎打開桌上的包袱,白花花的銀甸子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視覺暴擊!
“還是老規矩,先簽協議,再付定金。”
銀子下麵有合同,因為加了新書的原因,白三郎不得不重擬幾份合同,兩兄弟又四處找筆墨紙硯。
這時候白五郎的好就體現出來了。
——隨身寶庫,要啥有啥!
三狐狸難得的對白四郎報之以不滿,白四郎麵無表情的哼了一聲,三狐狸歎了口氣,轉過身狂寫合同。
簽字畫押領銀子!
事後,白三郎揉著酸疼的手腕,朝眾人:“書撰寫完成後,這裏的銀子便都是諸位的了,我沒別的要求,隻有一個——保密,品質和速度!你們寫的快,寫的好,銀子便能早一領走,但若有人敢在出書前泄露風聲,嗬,你們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易夏撇嘴:這是三個!還有,你的什麼手段?好奇!
書先生們手攥銀子,激情澎湃:“定不辱使命!”
眾人走了以後,易夏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感情我又賣了自己一回對吧?”
什麼討好的眼神,明明是算計的眼神!
自己,真是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