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聽到蘇小小的問話,喻晚雪開口否認。
可是,蘇小小不信。她霸道的拉過喻晚雪的手,將她白大褂的袖子,用力撩上去。
喻晚雪的胳膊上,一片青紫。
“他居然把你打成了這樣,他就是個畜生。”氣鼓鼓的咆哮,看著喻晚雪的傷,蘇小小的眼淚直往下掉。
喻晚雪,明明是喻家的寶貝,可是跟了於清文,卻受盡了欺負。
對著廖藝涵,喻晚雪可以霸道的還手,可是麵對於清文,她卻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晚雪,於清文他就是個混蛋,你還要忍下去嗎”
“小小,這都是命。要不是柔兒,他”
“柔兒,柔兒,你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個柔兒。於清文要是一輩子找不到柔兒,他要是一輩子都這麼恨你,難道你就要這樣過一輩子”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從喻晚雪的身上看見傷了。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輕輕歎了口氣,喻晚雪仰著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你也知道,我當初有多愛於清文,我一直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可以捂暖。”
“於清文就沒有心。”
若是有心,他就應該看得到這些年,喻晚雪的忍讓和付出,他就應該看到,喻晚雪為他犧牲了多少。
而不是一心想著那個柔兒,將怨和恨,都堆在喻晚雪的身上。
喻晚雪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就算他沒有心,可是我答應過他媽媽,會和他好好過。她臨終的時候,我發過誓,隻要清文回頭,我就給他機會。”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等於清文回頭。
隻是,等待的日子好累。
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往下流,喻晚雪覺得心上四溢的悲傷,就像是決堤的海,要將她吞噬淹沒。
“小小,就算是這一輩子,我等不到於清文回頭,就算我要離婚,我也要先找到柔兒。我懷著愧疚嫁給於清文,但是分開,我一定要帶走清白。”
喻晚雪的聲音很小,細若蚊蠅,幾乎聽不見。
她像是在和蘇小小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蘇小小隱隱聽了個大概,她攥著喻晚雪的手,不禁收緊。“晚雪,別在委屈自己了。誰知道那個柔兒”
“柔兒現在下落不明,你們還在這說她的壞話。”
不知何時,於清文已經站在了蘇小小病房的門口。他清冷的眸光,緩緩落在蘇小小的身上,許久才看向喻晚雪。
凜冽、恨濃
喻晚雪對上於清文的眸子,身子不由的一顫。
“你”
“36床的病人會診馬上開始,你作為主治醫生,連點該有的責任感都沒有嗎對待病人這麼不上心,就陪著不相幹的人,說柔兒的壞話,喻晚雪你可真有本事。”
於清文疾言厲色,蘇小小聽著、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於清文,你”
“小小,我還有病人,先去忙了。你好好養著吧,等我忙完了,再來看你。”
說著,喻晚雪掙脫開蘇小小的拉扯,起身出去。
於清文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即轉身。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蘇小小忍不住下床,到房門口,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