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這一刻,傷口傳來的那股強烈的刺痛,讓阿紋支撐不住。
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司司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隻是個醫生,隻是隻是葉瑾言準備給司太太做做流產手術的醫生。”
阿紋急切的解釋。
隻是,他早就忘了,在司浩辰的心裏,沒有什麼事,能夠比得過蘇小小。
他若是不知道邱念紫的事,司浩辰也許還不會怒。
可是,他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要給蘇小小做流產手術,司浩辰的火氣就猶如火山噴發一樣,瞬間爆了出來。
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邪笑,司浩辰眼神陰冷。
“你是說,葉瑾言讓你給小小做流產手術”
“是是”
“那之後,為小小準備藥物,也是你親手做的”
“是”
“你到最後,不再聽葉瑾言的命令,反而掐著小小的脖子,你想要掐死她”
“我”
“哼,”司浩辰瞪著阿紋,不禁發出一聲冷哼,下一瞬,他的腳再次踩在了阿紋的傷口上。“你大概不知道,小小就是我的底線,任何傷害她的人,或者企圖傷害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淡淡的說著,司浩辰的腳驟然用力。
強烈的痛感,猶如奔湧的潮水,鋪天蓋地的襲來,阿紋支撐不住,直接疼暈了過去。
隻不過,司浩辰的報複,不是暈過去,就能躲過去的。
“來人。”
司浩辰冷聲低吼,話音落下,門外的人,快速走了進來。
“老大。”
“去弄些海水過來,給他泡泡澡,清理清理,準備手術。”
淡淡的說著,司浩辰連眼睛都不眨。
可是那人明白,這個時間的海水,不說涼的徹骨,但也絕對不熱不溫。一般人入水,都逃不過一陣感冒,更何況阿紋身上帶傷,血流不止,本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這一場澡泡下來,阿紋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而那傷口,說不定會感染。
那條胳膊懸了。
不過,他倒是不覺得司浩辰心狠。拋開阿紋是葉瑾言的人,本就窮凶極惡、是個惡人不談,單說他想要對蘇小小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動手,這一點就不能忍。
司浩辰若不這麼做,又怎麼配為人夫、為人父
心裏尋思著,那人快速點頭。
“明白,我這就去辦。”
“嗯,去吧,記得催催栗子,讓他趕緊過來。”懲罰報複是一回事,可弄死了人,又是另一回事。
這些年,為軍方執行任務,他手上沒少沾血。
可是那些血,是光榮和榮耀。
這不該沾的東西,他絕不會染上身。
明白司浩辰的意思,那人點頭答“是”,隨即出去安排。
司浩辰的手下,都是經過風雨的,各個能幹,可以獨當一麵。這點小事,自然不用司浩辰再操心。
而鴻栗,來的很快。
大步走到司浩辰的身邊,他低聲開口,“老大”
“一會兒給他把傷口處理了,記著,我不希望那條胳膊,再有力氣舞刀弄槍、拳打腳踢。”
日常生活自理,他不管。但是危險,比如直接從源頭切斷。
這個度,需要鴻栗把握。
眉頭微蹙,鴻栗思量片刻,這才點點頭。“我明白,交給我吧,一定辦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