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沒嫁進司家之前,媽和司浩廷,都一次次的指使我,讓我去除掉蘇小小肚子裏的孩子。”
“”
司筠清的身子,不由的僵了僵。
這事,他聽廖藝涵說過一回,可是他沒放在心上。現在,廖藝涵舊事重提,他不知道,她心裏在尋思什麼
正想著,司筠清就聽到廖藝涵道。
“為此,我設計過很多手段,甚至我連車禍這麼低劣又血腥的手段都用了,可我一次都沒有得逞。蘇小小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好的,反倒是我,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從樓上被推下來,孩子就沒了爸,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報應
這兩個字,廖藝涵說的重重的,她原本帶淚的臉頰,也露出些許苦澀和猙獰。
“壞事做多了,總歸要還的。”
“藝涵”
“爸,”目光灼灼的看向司筠清,廖藝涵緩緩道,“我做過錯事,也受了懲罰,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可是我和司浩廷也不可能再相安無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爸,我要離婚。”
這話,廖藝涵說的擲地有聲,字裏行間,都透著堅定。
司筠清心裏有愧,也不好多說什麼。
“藝涵,婚姻大事,你想好了”
“婚姻是大事,可未來的人生更是大事。爸,你是商場上的人,最常接觸的一個詞,叫做止損,我的婚姻不幸福,我和司浩廷過不下去了,這段婚姻也就該結束了。早點做決斷,就能早點止損,早點解脫。一旦拖了十幾二十年,半輩子搭進去,那才不值。”
話,沒有明說。
可是司筠清知道,廖藝涵含沙射影,在不著痕跡的說他和許月如的婚姻。
止損嘛
或許,他也該想一想,後半輩子該怎麼過了。
心裏尋思著,司筠清緩緩點頭,“你既然心裏有了主意,那我也不勸你。說到底,是浩廷對不起你,你放心,不論你是留在司家,繼續過日子,還是離開司家,重新開始,我都不會虧待你。”
不為廖藝涵,也為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更為他自己安心。
聽著司筠清的話,廖藝涵緩緩點頭,“謝謝爸了,不過你放心,我也不圖司家什麼。我隻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要司氏出麵,建立一個慈善基金,專門用來幫助孤兒院裏的孩子。而這個慈善基金,我希望由蘇小小打理。”
這些日子,司浩辰、蘇小小,為她做了不少事。
她沒本事,還不了這份情。
這是她唯一能在司筠清這裏爭取的,也算是一分善舉,冠以蘇小小的名字,就當以此還了蘇小小和司浩辰的情,也抵了當初她做的惡,欠的債。
聽著廖藝涵的話,司筠清眉頭微蹙。
他思量半晌,才輕輕點頭。
隻是,司筠清還沒來得及開口,病房的門就被踹開了。隻見司浩廷,大步衝了進來。
二話不說,司浩廷指著廖藝涵的鼻子,破口大罵。
“賤人,不想過你就滾,少拿孩子的事來威脅我爸。什麼狗屁的慈善基金,憑什麼交給蘇小小那個賤人打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些勾當,想通過慈善基金,讓蘇小小和司浩辰打進司氏,進而蠶食司氏,將整個公司收入他們囊中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