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聽著砸門聲和吼叫聲交錯蔓延,喻晚雪的臉色,瞬間更慘白了幾分。她下意識的後退,柔弱的身子,抵在浴室的窗邊,夜風順著略微開啟的磨砂玻璃窗,穿略而入,涼意蔓延。
喻晚雪不自覺的顫抖。
這一刻,她是慌的,全世界仿佛就隻剩她一個人,麵對危險,孤立無援。
小手,緩緩的摸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不怕,若冰阿姨馬上就來,馬上就來。我們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喻晚雪顫抖著小聲呢喃。
她也說不清,那話是說給孩子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隻是,她根本沒有時間來思考這些。
話音才落,她便又聽到一聲沉悶的槍響,浴室的門也沒有逃脫被粗暴破除的命運,應聲而開。
青光和山河,直直的站在浴室門口。
喻晚雪臉色慘白,血色全無。
腦海裏,瞬間一片空白,唯有夏若冰臨掛電話前的那兩句話,在不斷飄蕩。“一旦發生意外情況,盡量穩住對方的情緒,拖延時間,保護好自己。”
心裏尋思著,喻晚雪努力保持鎮定。
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山河和青光,她凜冽的開口。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問話,山河微微挑眉,冷哼著開口,“你不需要知道。”
“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
“我們要你肚子裏的孩子。”打斷山河的話,青光趕在他之前開口。
葉瑾言的命令,是他們一起玩了喻晚雪,從而讓她肚子裏的孩子流掉。可是青光覺得那有些作孽,所以擅自改了命令。
山河了解青光的心思,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可是,有些事他的確排斥。
所以青光開了口,他也不會再多糾纏。
“放心,隻是要了你肚子裏的孩子而已。”
“不行。”
女子雖弱,為母則剛。
聽著山河和青光的話,喻晚雪的身子,陡然站的筆直。她的雙手,死死的護著自己的小腹,一雙眸子恍若寒刀,犀利異常。
“隻要我還活著,就不允許你們傷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掙紮沒用。”
“不不”
喻晚雪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可後麵就是窗子,她退無可退。
山河見狀,冷冷的笑笑,而後一步步的上前。
“我說了,掙紮沒用,你沒有說不的資格,因為這裏我說了算。我勸你識相點,這樣還能保住自己的命,否則,我就送你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上西天。”
話,山河說的凜冽。
話音落下,他的手,已然掐住了喻晚雪的手腕。
喻晚雪不斷掙紮,夏若冰交給她的那些反抗手段,她一樣沒落,全都用上了。可是,那些手段在山河看來,都是花拳繡腿,沒有一點用。
喻晚雪被鉗製的死死的,無法掙脫。
山河也不理會喻晚雪,他直接看向青光,低聲吩咐,“去倒杯水,把藥給她灌了,省的見血。”
“好,你等我。”
低聲應著,青光快速離開浴室,去外麵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