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雪隱隱覺得,或許她的救兵到了。
連喻晚雪都發現了,山河又怎麼會沒有感覺
“跟我走。”
臉色陰沉,他強橫的拉著喻晚雪,出了浴室。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青光的影子,山河快速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將門拉開一道縫隙。
別墅的二層走廊,靜謐無聲。
他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清冽而突兀。
走廊內的聲控燈,應聲而亮。
山河眸光微縮,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許是長年遊走在危險的邊緣,培養出來一股對危險的敏感,山河隱隱覺得事態不妙。顧不上去找青光,他直接將門關上,拉著踉蹌的喻晚雪,快速去了窗邊。將窗簾拉開一角,他探頭觀望,見外麵沒有動靜,他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瞬,他猛地看向喻晚雪,一雙黝黑的眸子裏,危險翻滾。
身子抵在窗口,喻晚雪身子顫抖。
“你想怎麼樣”
“嗬,這個時候還問這種問題,未免有些蠢。喻晚雪,我本不想見血,可老天都不幫你,這也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落下,山河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把刀來。
刀很鋒利,泛著寒光。
喻晚雪一雙眸子裏,眼淚翻滾,她連連搖頭。
什麼拖延、什麼策反、什麼冷靜的想對策這一刻她全然顧不得了,她哽咽的開口,低聲祈求,“別別傷害我的孩子,隻要不傷害我的孩子,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錢也可以,要多少都可以,隻求你”
“別掙紮了,來不及了。”
凜冽的說完,山河抬手,將刀子插向喻晚雪的小腹。
喻晚雪嚇得近乎暈厥。
可她不能。
她腦子裏僅存的那點理智告訴她,到了這種時候,怕沒有一點用,與其在恐懼中淪為別人宰割的羔羊,倒不如奮力爭取一次。
爭取,或許還有希望。
心裏尋思著,喻晚雪緊緊的閉上眼睛,她低吼著掙紮。
她和山河,兩個人離得那麼近,刀子抵達她的小腹,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可是許久,喻晚雪都沒有感受到刺痛。
跌宕的心,隱隱升起一絲希望。
她睜開眼睛,抬頭衝著山河看去,隻見他的嘴角,一道血痕氤氳流淌。
“啊”
喻晚雪看著山河衝著她倒過來,她嚇得尖叫。
“晚雪,別怕。”
“小小”
聽到蘇小小的聲音,喻晚雪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時候,蘇小小會出現在這裏。
“沒事了,晚雪沒事了。”
一邊說著,蘇小小一邊快速上前,衝到喻晚雪的身邊。
隨手推開倒下去的山河,她冷著臉衝著身後的人吼道。“把他帶下去,等司浩辰回來處理。”
“是。”
緊接著,便上來兩個人,將山河拖下去了。
蘇小小半摟著喻晚雪,扶著她去床邊,“怎麼樣晚雪,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
哽咽的回應,喻晚雪想起剛剛山河將刀子刺過來的那一刻,她還心有餘悸。
半晌她才問道,“對了小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