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
秋曼聽著回應,不由的笑笑,那兩行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是真的你這是在告訴我,我心裏還可以有一點點的期待二十多年都等了,我還可以繼續等下去”
“我”
男人語塞。
感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輪不到外人去插嘴評判,妄下定論。
更何況,他還是個不了解內情的外人
將男人的樣子看在眼裏,秋曼苦澀的搖搖頭,“瞧吧,連你自己都不相信,我又怎麼可能再抱有其他的幻想呢”
“其實”
“算了,不用說了。”
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淚,秋曼目光灼灼的看向男人,鄭重的開口。
“司浩辰是個明事理的人,有錯的他勢必要罰,沒錯的,他也不會緊抓著不放。過會兒,他也許會帶人來審問你,你該怎麼應對,最好心裏有數。”
“你這算是誘哄我,向司浩辰交代一切”
“怎麼想,怎麼回應,那是你的事,我不關心,也不在乎。”
“是嗎”
聽著男人的問話,秋曼笑笑。
她隨手將自己脖頸上帶著的一塊玉拿下來,放到了茶幾上,“這是二十多年前,他交給我的,既然等待已經沒有了希望,那這東西我留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若能順利走出去,就幫我把這玉帶給他吧。”
“你”
“還有,你告訴他,十八年前,我在老家認識他的地方,蓋了一處院子,不過現在,我會將那院子拆了。前塵往事不再提,再相逢已是陌路人,祝他好運。”
話音落下,秋曼快速離開小別墅。
那纖弱的背影,帶著幾分決然,更透著幾分楚楚可憐。
男人看著茶幾上的玉,半晌沒回過神來。
別墅外。
秋曼出來,就見到了在外麵等著的司浩辰。
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秋曼低聲開口,“我已經確認過了,這個人就是仇涼的人,不過他們這次來,做主的不是仇涼,而是那個少年。他們叫他清少,是老大的兒子,而這個老大,應該就是我等的那個人,也是當初抱走小小,卻不知所蹤的人。”
聽著秋曼的話,司浩辰並沒有急著開口。
他隻定定的看著秋曼的眼睛。
紅紅的,濕濕的那裏麵溢滿了苦澀。
秋曼是在揭自己的傷疤,為他驗證這些事,她此刻眼睛有多紅,她的心裏就有多苦。
正尋思著,秋曼就開了口。
“通過剛剛和那個男人交流,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人現在落腳的地方,就是一處海島。而且,他們有個訓練基地,清少這些年都在訓練基地訓練,我估計著,跟著他來的這些雇傭兵,也是從訓練基地一起出來的。這上麵,或許會有突破口。”
不同於那個男人住的海島,封閉隱秘,人員來往較少,這訓練基地進進出出的人,真的太多了。
這個雇傭兵不開口,可下一個呢下下個呢
總歸會有機會的。
到時候順藤摸瓜,秋曼就不信什麼都查不到。
心裏尋思著,秋曼緩緩繼續。
“剛剛,我將脖子上的玉留下來,那個玉是當初那個男人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原本沒有什麼特別的。隻不過,在小俊儒的媽咪出了事故之後,我便請了工匠,在那玉中心掏空,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精密定位儀,你也知道我就是做這個的,那玉做的十分精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