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本是六月天,碧葉無邊暑炎炎,奈何稚子徒頑劣,俏比芙蓉,無故偏向雪地開……
雪芙,嗬嗬……
少女憑窗而望,閣樓外的無限風光,是如此的自由,隻是這一生不知,她是否還能擁抱的到。
或許,她今生隻能做一隻折翼的鴻雁,在這籠中啾啾哀鳴;
或許,她這一生隻能是一件豔麗的配飾,任憑他人塗抹,絲毫不由自己主張;
或許,她這一生隻能在寒雪中掙紮,即縱是出淤泥而不染,本該六月。
不知什麼時候,奢華的房間裏掛上了一幅分外樸素的水墨畫,淡雅的顏色與豔麗的裝置格格不入。少女回頭望著那幅在房內特別醒目的水墨畫,無奈地苦笑一下,卻又顯得很是溫馨滿足。就這樣靠著窗子遠遠注視。眼神超脫,思緒飄到九天之外,不知她此時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緩緩地轉過身,停止注視,抬起頭來眺望著星辰寥落的夜空,今晚的月突顯的分外明,幽長的的夜,如此的深,如此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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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軸右側,一行清秀的小篆“天涯共此一輪月”,沒有落款,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少女望著那幅有幾分神秘的水墨畫總是會出神,每次望著望著嘴唇不自覺的張開,吐出兩個鬼魅的字,那般的輕。
這天,蕭鳳娘找來京中第一紅樓畫師給雪芙做畫。而雪芙卻擺著冷冰冰的表情在座位上呆了半天。
幾個時辰後,畫師終於宣布“畫完了”。蕭鳳娘趕緊走上前拿起畫像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滿意的表情不言而喻。她可是請了京中最貴的紅樓畫師啊,就衝這價格也必須得滿意了。
雪芙撒了一眼畫像,眼神空洞,滿是不解,“你這畫的是誰?!”
“瞧你說的,他畫的當然是姑娘你啊!你瞧瞧這畫,嗯,畫的的多像呐,很有雪芙你的幾分神韻呢!”
“嗬!是嗎?”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如此之畫,強求形似,實乃膚淺至極,怎能說好。果然是紅樓專屬畫室,那畫中的女子眼中滿是脂粉,嘴角上揚,全是媚笑,頭上珠釵琳琅,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脂粉氣息,十足的風塵女子,怎會是自己?!不對,自己今天也淪落至此!嗬········自己現今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如今自己又有何態度去輕笑那做我作踐之人···········
“有這幅畫給我做招牌,將來我的儀萬千一定會是京中最火的紅樓!”蕭鳳娘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仿佛此刻已經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大把大把的錢在跟自己招手。
“來人,去給我把這幅畫好好地裱起來,就掛在我儀萬千大廳中最顯眼的地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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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啊!琴棋書畫你會哪樣?”
“都不會!”
“那你想學什麼?”
“不知道!”
“那,你先學彈琴吧!來人,去把我的千年古琴抬上來。”
片刻後,一個下人抱著來一把古琴走進來。
“你讓我彈?!”
“是啊,雪芙啊,你要是學會了,我就把這千年古琴送給你!”
“嗬嗬…”雪芙上前輕輕試音,手指隨意一撥,嘣——
“呀,弦斷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就一把琴嘛!你手沒受傷就行!要不,我們學吹簫也行。”
蕭鳳娘派人取了根普通的竹蕭。雪芙對著管子一陣亂吹,惹得眾人堵住耳朵。雪芙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將竹蕭還給蕭鳳娘,倒是蕭鳳娘安慰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