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回去後,司徒風已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臭小子,要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等這麼久!”
“他們非要拉我走,還不讓我跟你說,我也沒辦法啊!叔叔你不會一直在等我,到現在還沒吃吧!”
司徒毅一陣感動,但未等司徒風說話,他就又說了,
“正好,我也沒吃,咱們一塊吃晚餐!嗬嗬……”
吃完飯,司徒毅躺在床上,腦海中一直浮現雪芙的身影,那樣淒涼悲哀,那樣絕望無助
司徒毅又猛地坐起來,穿上衣服走了出生。
儀萬千燈火未熄,蕭鳳娘看到貴客又回來了,自司徒毅走後,她就給雪芙下了死令,必須出來接客,雪芙也應了她。
“我要找雪芙!”司徒毅未看蕭鳳娘一眼,冷冷的說道。
“吆,公子,您不是說不打擾她休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本將軍要做什麼要跟你解釋嗎?!你隻要負責把她給我叫出來就是!”
蕭鳳娘看他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決定逗一逗他,
“不好意思啊,公子,雪芙正在陪別人呢!”
“混蛋!”司徒毅衝上樓去。依他多年行軍打仗的經驗來說,通過方位判斷一個人的位置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他還是推了兩次門才推開雪芙姑娘的門。
“誰啊?!”
“你”沒有在陪別人,該死的,她居然騙我,司徒毅狠狠地瞪了身後的蕭鳳娘一眼。
雪芙也看了一眼跟在司徒毅後麵的蕭鳳娘,蕭鳳娘給雪芙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雪芙啊,你好好服侍這位公子吧!我先走了!”蕭鳳娘偷著樂關上了門,這個公子器宇不凡,定是條大魚。
雪芙為司徒毅倒上一杯茶,
“公子請坐,別光站著啊!”
雪芙走過去,本想給司徒毅錘錘肩,好好地“服侍他”,然而司徒毅並未坐下,而是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目光,那幅水墨深山夜月圖,層層疊疊的樹林,幽幽的月光窸窸窣窣的落下斑駁雜間的影,讓人琢磨不透。
雪芙看著司徒毅的背影,這是第一次,有男的進了這個房間,不看她而去看畫。
“這是你畫的?!”
“嗬嗬…嗬嗬嗬…”雪芙聽見司徒毅的話止不住的笑出了聲,“公子這麼高看我!”司徒毅一說話,讓還在沉思的雪芙回過神來,馬上換上另一副表情,對著司徒毅燦燦的笑。
司徒毅看著眼前的人,真懷疑自己前一刻是否看花了眼,她真的很難過嗎?怎麼可以笑的這麼坦率。司徒毅聽著她本是銀鈴般的笑聲卻有些刺耳,司徒毅抬頭想看清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當他的眼對上雪芙的眼睛時,卻發現那眼睛深處是一片空洞。
是的,她笑得真的很媚,很輕狂,然而他卻分明在眼睛最深處看到一片虛無,沒有誘,沒有欲,有的隻是冷清清的絕望。在這個混亂的地方,她將自己深深掩藏,為了留住那僅剩的尊嚴吧……
“那姑娘可知這幅畫出自誰手?”
“天涯共此一輪月,語出墨家!”
“是墨子之後,墨月寒?!”
“你聽說過?”雪芙的聲音中夾雜了一絲不可置信。
“恩,略有耳聞。我聽我叔叔說過,文壇雙絕,墨家長女墨月容,次子墨月寒,不愧是世代書香。隻可惜……”
“是啊!”雪芙聽著司徒毅的話,眼神失去了光彩,但瞬間又恢複過來,
“那家叔?”
“奧,瞧我!”司徒毅立刻站起身,“一直忘了小姐說,在下是司徒毅,家叔是司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