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帶著雪芙走過大大小小的街巷,看著雪芙像一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對什麼都感興趣的神情,心莫名的疼起來。她的舉手投足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青樓女子,盡管她將自己深深地隱藏著。甚至於司徒毅覺得她像一個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雖然她總是笑著,但那種冷冷清清的的感覺似乎已融進她的骨血,融進她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那是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了的。隻是那些個進入花樓的人不會注意這些罷了!
不知不覺,已過了好幾個時辰,此時正是黃昏。
熾熱了一天的太陽此時變得好溫馴,金黃的光芒鋪在水中,波光粼粼的水麵呈現出一種不真實的美。雪芙趴在白玉欄杆上陶醉其中,夕陽直接灑下的光澤和水麵反襯的波光在她的臉上映襯著。司徒毅側身看著夕陽下的雪芙,昏黃滿身,這樣嫻淑靜態的雪芙此時更加動人。
就這樣雪芙看著水麵,司徒毅看著靜靜的雪芙,不知不覺她的影子竟然與那幅畫上的人的背影重疊在一起,司徒毅吃了一驚,慌忙支起身來。
“怎麼了?”雪芙微笑著回頭問司徒毅。
“你在十年前是不是去過江西?”
“江西,是南方的一個地方吧!是你的家鄉嗎?”
“你,有沒有去過?回答我!”
“你真是可笑,怎麼無端問這個問題?!我從未出過長安城,何以去的江西?”
“你今年幾歲?!”
“怎麼問這個問題又?司徒公子今天好生奇怪!”
“說啊,你今年到底幾歲?”司徒毅一時激動抓住了雪芙的手腕,好白的雪肌緊緊攥在司徒毅強勁有力的手掌中,片刻便殷紅一片。然而雪芙並沒有因疼痛皺一下眉,隻是靜視司徒毅回答他的問題。
“二十歲!”
“怎麼”十年前她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而畫上的人已是約十五六歲的婷婷少女,不是她
司徒毅有些黯然的鬆開雪芙的手腕。
“那你可有姐姐?”
“沒有!”難道他懷疑什麼了?這件事已經過了十年怎麼還會有人提,想起十年前那慘烈的一幕,雪芙至今心有餘悸,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不自然。
“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去吃晚飯吧!”
“好!”
“是回去還是找一家”
“在外麵吃。”雪芙不等司徒毅說完就搶先回答,並不等司徒毅徑直地向前走去。
司徒毅跟在雪芙的背後,看著那輕盈的步伐,曼妙的身影,
“真的好像”
在客棧的門口,雪芙停了一下,那裏有個身體殘疾的老人癱坐在一個角落中乞討。而雪芙隻是停了一下就走了,司徒毅注意到她的她的停頓,在走過行乞的老人身邊時彎下腰很隨意的將一錠銀子放在老人麵前,立刻起身就走了。
原本要進客棧的雪芙卻在進門之前又回了一下頭,正好看到司徒毅放下銀子起來的身影,怔了一下,司徒毅看到雪芙回頭隻是隨意對她笑一下,而雪芙卻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回頭。
小小的一間客棧裏麵卻是高朋滿座,見有客人進門,店小二立即上前去招呼,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隻是吃飯。”
“那您要點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