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裏,司徒風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女人的哭聲,那聲音斷斷續續,女人好像哭的很傷心似的。
這深山野林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呢?天還這麼早,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清晨的山林濕漉漉的,還有些諒,司徒風披了一件外衣走出了房子,去看個究竟。
循著聲音找去,不遠處果真有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坐在一個寬大的石頭上掩麵而泣,身體一抽一抽的,似乎悲痛欲絕。
司徒風漸漸的走近那名女子,上前問道,
“姑娘,你怎麼了?”
那女子聽到聲音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那逐漸映入臉龐的臉,司徒風怔了一下,居然是她!看到這張曾經讓自己心痛過的臉,司徒風本以為再次遇到她,心裏定會很不舒服,可事實上他卻像是見了一位路人一樣平常,心裏竟再沒有一絲波瀾。
“原來是杜小姐啊,這麼大清早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荒山野林中?”
九年的時間仿佛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多大的痕跡,那張臉還是跟以前一樣美,身著素衣杜曉夢今天未施任何粉黛,一臉的清新仿佛跟這蔥蘢肅靜的林子是一體的般,恍惚中給人一種脫塵的錯覺。這般美的女人,任何的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吧,隻是這張臉看在司徒風眼裏卻沒有一絲感覺。臉始終隻是一張皮囊而已。
“風~”杜曉夢忽然起身撲到司徒風身上,她聽得出來,司徒風剛才的話對她分明是有怨恨的,這說明他還是那麼的在意自己,杜曉夢掛在司徒風身上,暗暗想著自己的計劃。
司徒風看到哭泣的人是杜曉夢,本不想管她的閑事的,所以出於禮貌的問了一句,沒想到她居然來了這麼突然的一個動作,他雙手分開著停了一刻,又鄙夷的看了看胸前的人,便當即用雙手撐起這個意圖將自己全部的重量加在自己身上的人。
待杜曉夢被推開站定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
“杜小姐,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她就這麼不懂的矜持,當年自己為什麼就沒發現呢?也或許是發現了,隻是被一些東西蒙蔽了。
幾年前司徒風便知道了當初杜曉夢的事,司徒毅為了解開他的心結,將杜曉夢的一切都調查的非常的清楚,其實他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隻是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月夜,那抹倩影,卻是從來沒有想起給他正麵的她,他一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麼虛偽自私的女人那個晚上會顯得那麼清高,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會偽裝嗎?
很顯然,司徒風現在很厭棄這個表裏不一的女人,並且為她剛才的行為生氣了。
杜曉夢覺察到司徒風的不高興,立即換上一種尷尬的表情,
“對不起,司徒公子,剛才我情緒太激動了,冒犯你了。”說完眼睛好像又泫然欲泣,似乎這清晨林子的水汽太大了,把她都感染了。
“說一下吧,你到底怎麼了?”看著她又要哭的樣子,司徒風隻覺得一陣心煩,不由得背過身去。
杜曉夢看到現在的司徒風,連連退了幾步,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司徒風一般。
“風,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會對我這樣的,你不會對我這麼冷漠的!”
“杜小姐,你也知道是以前了,既是以前那就說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了,以前我是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那麼久遠的事情,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