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老的禦醫為墨月寒診治過,剛起身就看到趕來的墨月容,於是恭敬地跟她問候道。
“皇後娘娘。”
墨月容無暇注意這些繁瑣的禮節,她現在隻想趕緊知道墨月寒此時的病情。
“寒兒怎麼樣?”
“墨小姐身體內毒素未清,隻是在靠藥物壓製著,但是長時間毒素積留在體內,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這次昏迷隻是個開始,以後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你說什麼?中毒?!寒兒怎麼會中毒的?!”墨月容聽了禦醫的話,吃驚的問道。
“這個老臣也不清楚,老臣隻是根據墨小姐的脈象診斷出她的體內含有毒素。”
墨月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那寒兒失去記憶,是不是也跟中毒有關?”
“墨小姐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為毒藥跟壓製毒素的藥相反應的時候,由於身體承受不了或者什麼別的原因才失去記憶的。”
墨月容若有所思的匆匆的走出了墨月寒的房間,來到禦書房。
“臣妾參見皇上。”
“皇後找朕有什麼事情?”
“皇上早就知道了寒兒中毒的事情?”
“是。”龍岩不自然的看起了手裏的書。
“無藥可解?”
“目前還找不到解藥。”
墨月容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她剛剛找到自己的妹妹,如今就要再次麵臨失去的境遇,老天對她實在是太殘忍了。
龍岩看到墨月容的樣子,心不禁軟了,於是跟她解釋道,
“我就是怕你知道了會傷心,當初還在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找到她的事情。與其得到後再失去,倒不如從來就不曾得到,這樣至少就不會那麼傷心。”
“不要,我寧願麵對,也不要你就這樣將我跟寒兒隔開。”
墨月容說著晶瑩的淚珠就溢了出來。
龍岩再不忍看墨月容落淚,也不再顧忌自己還在跟她生氣,直接的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將她包入懷中。
“容兒,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岩。”墨月容倒在龍岩的懷裏放聲哭了出來。
龍岩聽到這一聲,自己的心不禁熱了,多少年,容兒不曾這樣跟自己親近過。也隻有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才會依賴自己。她的性子就是太隨和,什麼都能容忍,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寵著她,就是希望她可以率性而為,但是,她卻還是她。
龍岩之所以讓墨月容知道墨月寒中毒的事情,是因為覺得墨月寒說的有道理,所以才將消息故意透漏給墨月容,不想再瞞著她。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宣禦醫進來。”
龍岩抱著墨月容,對著外麵喊。
龍岩剛說完話,門就開了,進來的卻是柳禦醫,他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皇上。”
墨月容見有人進來了,於是想要從龍岩的懷裏出來了,可是龍岩絲毫沒有放手的一意思。墨月容看了龍岩一眼,龍岩對著墨月容一笑。
“墨小姐的毒還有辦法嗎?”
“若說是要找解藥解毒的話,我們隻能等柳大人了,柳大人去找解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他帶回了解藥,墨小姐定然有救。”
“有解藥?”在龍岩懷裏的墨月容驚喜的抬起頭來問道。
“可是,那個傳說解藥歸元草隻是個傳說,找不找得到根本就是未知數!”
“歸元草?”墨月容若有所思的想著。
“你知道嗎?”
龍岩是真心的擔心墨月寒的毒沒有辦法解,正如他對墨月寒所說的,她身上真的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東西,讓人忍不住親近。
“我曾經在書籍中翻閱見到提過,但是關於這個東西,寒兒或許更清楚,她讀書過目不忘,那本書在家裏,她曾經把家裏的書遍讀。”
“果然是個奇女子。”
在一旁的柳禦醫忍不住讚歎道,當初為司徒毅治療的時候,他就很敬佩墨月寒的勇氣與執著,而如今才知道,她是如此一個有才華的女子,世間又有幾個男子能比得上她?隻是她的命運實在是有些坎坷,命途多舛。
正在此時,門外有太監來報。
“皇上,司徒將軍進宮了。”
“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似乎是來找墨小姐的。”
難不成他知道了墨月寒昏迷的事情?但是沒道理這麼快啊。
墨月容有些疑惑的看著龍岩,為什麼他此刻要遲疑,難道見司徒毅讓他如此為難嗎?對了,那個司徒毅曾經刺殺過皇上,皇上說那時他被人控製了,所以沒有計較。
可是,他當初為什麼對著自己叫雪什麼呢?
“讓他先來見朕。”
柳禦醫對著龍岩說,
“皇上我們要不要回避呢?”
“嗯。”
墨月容從龍岩的懷裏出來,龍岩看著墨月容跟柳禦醫到了屏風的後麵。
門被司徒毅推開了。
“皇上,你找臣有事?”
“司徒將軍進宮來,不是來見朕的嗎?”
“臣……”
司徒毅還未說話,龍岩就走到司徒毅身邊,拍了拍司徒毅的肩膀,像是對自己的兄弟這般拉著他走了。
“走吧,陪朕喝酒去。”